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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季岩说杜沅人小鬼大,小小年纪倒是挺会玩弄风雅。
那时候的情景,放到现在大多数人都会来一句“能说人话不?”
,又或者很多人多会看不惯,说酸得很,故作文艺啥啥的。
但那时候景色美,人美,心境也美,杜沅觉得很有趣。
因为天儿黑得晚,八九点都还早,家人都还没睡,她阿婆和阿公也正拿着蒲扇一边儿扇着蚊子一边儿和左邻右舍坐在外边儿聊天,她就蹭蹭地跑到隔壁秦阿婆家,在季岩的门外问他:“突然好想和哥哥聊天呢,我可以进来吗?”
季岩给她开门,虽然穿的是白色背心和宽松的大短裤,但她总觉得他哪儿哪儿都好看。
她在季岩房里坐下,季岩就把他家所有的糖都拿了出来,让杜沅自己挑着吃。
杜沅就和他有一句每一句地聊天,没多久就开始斗诗,每人一句,看谁记得的和星星有关的诗句多。
一直到后面两个人把自己知道的诗词都说尽了,便又聊起天来。
杜沅趴在桌子边儿上,撑着下巴看季岩,一双明亮的眼中映满了古色古香的灯笼发出的暖黄色的光,眼底还有季岩的倒影。
她唇角弯起,一双桃花眼一笑便笑出了风韵:“哥哥,我之前就觉得你好眼熟的,后来看电影频道的《风筝》,仔细认了半天才知道男主角是哥哥。
哥哥,电视里边儿拍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之间的吻戏,是真的吗?”
季岩当时觉得这姑娘看着挺小,懂得还挺多的,也乖巧,心里只觉得她可爱,是以对她倒不像是对成人那般冷漠寡言。
她认真地问,他便认真地答:“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
杜沅垂着头想了想,说:“那,哥哥和别人拍过这种很亲近的戏吗?”
“还没有。”
“那以后会拍吗?”
“说不定,也许会,也许不会,要看剧本的。”
当时杜沅低低地“哦”
了一声,想到季岩可能要亲别人,还要被全国人民都看到,她心里很失落。
旋即,没过多久她脸上便又挂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来:“那哥哥以前有和别人亲过吗?”
季岩一囧,伸手拍了拍杜沅的后脑勺,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红,没好气道:“人小鬼大。”
杜沅吐了吐舌头,眨巴着眼看着季岩:“可是我好想知道诶。
从小到大我学习可认真了,只要一有疑难问题就必定要刨根究底,没有个结果我就整天都睡不好,哥哥,我们明天要小组测验呢,你忍心看我明天精力不济然后考砸跌下第一的神坛吗?”
季岩看着她,明知道她在瞎掰扯,心却软软的,说不出拒绝的话,也狠不下心不理他,便没好气道:“没有。
你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
杜沅疑惑地问:“可是哥哥长得这么倾国倾城,哥哥的女朋友会忍得住不亲哥哥吗?”
她眼睛一瞬也不曾移转地盯着季岩,心里紧张兮兮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说没有,说没有……”
季岩心中暗暗叹了一声“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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