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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响在一边也跟着搭腔:“要不我陪陆小姐一起去啊,看起来和和睦睦爸爸妈妈岂不更是让人信服美滋滋。”
陆之暮也觉得合适。
多好的主意啊,起码做这么蠢的事也不用她一个人尴尬不是。
眼里的光刚亮起来就触到鹿禹稱闲闲的瞥过来的目光,顿时不吱声,任凭炮火落在余响一个人身上。
陆之暮瞥头看窗外,不愧疚不愧疚她才不愧疚,谁让余响之前出卖她搞事情来着!
三个年龄加起来过半百的老人家在人家小学门口争论半天,终于在鹿禹稱在二十七和百分之二十两个数字镇压下消停了下去。
余响看着陆之暮拎着纸袋子的渐行渐远的身影,手指有节奏地在方向盘上敲打着,隔了一会儿偏头问鹿禹稱:“你怀疑是校园霸凌?”
脸上的表情正经无比。
鹿禹稱的目光也追着同门卫攀谈的陆之暮而去,淡淡地答:“不只是。”
陆之暮跟着鹿禹稱的指示,先是谎称自己是沈杰的小姨混过了门卫,然后就照他的指示挨个在五年级一层里晃荡,边晃荡边四处观察着。
沈杰是鹿禹稱他们治疗中心之前接收的一个孩子,是第一位他们同意不进治疗中心,而是上门问询治疗的患者。
当然,据说那孩子的叔叔给出的治疗费相当可观。
教学楼四楼一层都是沈杰所在的五年级的班级。
陆之暮晃荡着左顾右盼,内心是崩溃的,天知道她此刻有多想捂脸遁地走:她此刻实在太符合一个拐骗儿童的猥琐怪阿姨形象啊!
大约是课间活动时间,到处都是小朋友们三五成群在玩闹,看上去天真美好无烦恼。
陆之暮开始怀疑:鹿大专家该不会是在坑她耍她吧?昨天还突然找她夜话,喊她名字,甚至对她说晚安,该不会今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脑抽了然后气不过暗戳戳报在了她的身上?
也没道理吧。
陆之暮想着想着脸颊又开始发烫,她觉得自己昨天真是糗爆了,甚至有点不敢面对对方,可今天鹿禹稱却像是无事发生一样支使她这样那样,和余响讨论工作,不竭余力地让她履行合约出来当苦力……她好像永远没法追随上鹿禹稱这种大天才的步调,入戏的是她,走不出的也永远都是她。
不能想!
尤其是胡思乱想。
不能当真,鹿禹稱对她毫无想法,她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要有多余想法。
陆之暮拍拍发烫的脸颊,让温度挥散在秋日微凉的风里。
加快步伐,她刚准备越过五年级四班的门口,却突然被后排墙壁上的一些涂鸦画吸引住了目光。
这个教室里只有四五个孩子在窗户一侧围着不知道干嘛,陆之暮顺着敞开的后门走进去,定定地盯着那几幅涂鸦画,看得格外仔细。
稻田里的星星,月亮上的少年和狼。
陆之暮不禁露出欣赏的目光,这简单的画作巧妙地抓住了艺术界亘古不变的主题:生活与远方,岁月和孟浪,再以赤诚稚嫩的笔法表现,反而显得愈发喷薄张扬。
旁边的则是两幅描摹《星空》和《向日葵》的,笔法熟练成熟,但毕竟只是临摹,比这幅的意境和显现差得远。
刚刚在窗户边的一个小女生缓缓从后门准备路过,陆之暮满面堆笑的拦住了人:“小朋友,阿姨想问你一下,这幅画是你们同学画的吗?”
小女孩想了想,抬头认真地看着她:“不是哦,这画都是我们张老师画的。”
陆之暮愣了一下,又重新堆起笑容:“这样啊……”
她想了想,换了个话题问小女孩:“那,你认识沈杰吗?”
小女孩有些警惕地看着她,过了会儿,许是看她不像是坏人,回答:“认识,沈杰就是我们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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