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若动容提气,瞬间红了双眸,“父亲,您本不该受此屈辱,却因安若嫁了齐麟而不得不忍。
如今,父亲就连唤安若一声“女儿”
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不,不,不。”
沈天挐下意识地想要拥抱沈安若,又猛地顿身,似感不妥,紧眉锁眸间已是撕心裂肺,“王妃,万万不可将所有过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就算王妃不嫁镇北王,本将见了镇北王也是要跪拜的,何况,整个北疆本就是镇北王的封地,本将也理当是镇北王麾下的将领啊。”
沈安若闻言身颤,泪水滴落之刻面部也展现着几乎扭曲的痛感,“父亲的确是他齐麟麾下的将领,但,父亲也是他齐麟的岳丈大人!
父亲不但没有任何过错,还亲率部下出城跪迎,他齐麟竟连看都不看一眼这口气,安若咽不下!”
“得咽,得咽下”
沈天挐老泪纵横,那是彻底急了,“我的王妃大人啊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不就是镇北王让本将没颜面了嘛要说这颜面呀,打本将失去锦儿时,也就荡然无存了这些年,又哪来得什么颜面可言呢”
沈安若忍泪屏息,蜷腿而起,她起得很慢,每一个动作都仿佛附上了千斤重量,待她完全站起身子后,脸上也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坚毅。
——她眸光血红,似有灭万物之气势;她缓抬手臂,犹如神佛之姿,令人难以逼视。
“取本妃的“凌霄铁枪”
来!”
她喝声如雷,随行兵士莫敢不从。
以至于兵士抬枪之余多次踉跄,颤身手抖。
沈天挐见状,顿感大事不妙,“王妃不可,王妃你这是要作甚呀?”
“禄儿,禄儿!
别跪着了,还不快快上前劝劝王妃!”
禄儿惊眸惊身,顾不得拍去膝盖上的泥土,便小跑凑上,“小姐不!
王妃您可不能鲁莽行事啊”
沈安若接过‘凌霄铁枪’,旋枪在侧,气贯长虹,“众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