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饿。”
此时,门突然被推开,一具湿淋淋的东西蓦然扔在桌上,占了大半的桌面。
金蝉待看清是何物,嘴里尚咬着的素包,‘噗——’全喷了出来。
他捂着嘴,冲到门外,大吐特吐起来。
“你们……”
金蝉根本不敢正视那尸体,“他泡肿了么?”
“没有。”
“腐烂了么?”
“没有。”
“发臭了么?”
“师父你再看看啊。”
“天哪,他竟然没有泡肿没有腐烂没有发臭?”
金蝉好奇的瞪着乌鸡国国王的尸体,“……你们看到他的尸首就应该知道,这水鬼皇帝所说确有其事,这就足够了,干嘛把它搬回来呢?呃……我的意思是,尸首都要入土为安的,又要费事了。”
“师父,如果这个是乌鸡国国王,那现在乌鸡国的国王会是谁呢?必定是那个钟南山道士变的。”
金蝉皱着眉头瞄了桌上的尸体一眼,“其实我觉得自己错了,我应该先拿着关牒文书,管他什么乌鸡国,先过了关再说。
到时候,你们再抓住那个假皇帝问问,为什么要这样狠心才是啊。”
“师父以为,那个钟南山道士为什么要谋害这个国王?你拿着关牒进宫,他会签给你么?!”
孙悟空冷笑道。
金蝉臭着脸,转头突然看到八戒同样浑身湿漉漉的,忙上前惊骇道:“八戒,你怎么浑身湿湿的?唔,你身上什么味道啊?”
天蓬脸色阴沉,瞪了一眼孙悟空,继而对唐僧正色道:“弟子为了师父,再脏再臭的地方也愿意下去,再苦再累,也再所不辞。
“八戒~”
“师父~”
沙僧突然插嘴道:“师父,我们何不救活这皇帝,到时候金銮殿上当场对质。”
金蝉蓦然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沙徒弟……这个沙和尚该不会是假的罢?妖怪变的?今晚怎么这么多话?!
八戒一拍手道:“沙师弟所言极是,师哥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就算死了三年,又算得了什么呢!”
孙悟空与猪八戒对视着,彼此的眼底都激射出对对方已经根本无法掩饰的赤裸裸的厌恶与恨意,视丝所交之处,正是硝烟弥漫的战场。
两人身边燃起了肉眼看不见的雄雄火焰,袭席了一切,令整个房间的压力骤然剧增,空气间的张力仿佛已经达到了极限,只需一点点小小的刺激,就会引爆,继而毁灭整个世界。
金蝉却毫无所感,一脸赞同,刚想说话,却见沙僧又插嘴道:“大师兄的本事,天下众所皆知,这尸体搁在这里终归不妥,劳烦大师兄想想办法。”
金蝉瞠目结舌,又想开口,沙僧又插嘴道:“大师兄,为了西天之行,还是忍耐一下罢。”
孙悟空倒退了一步,看了一眼沙僧,又深深的注视着唐僧,看后者一脸的茫然,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一言不发,从洞开的窗棂中激射出去,消失在虚空当中。
金蝉总觉得莫名其妙的,他刚刚想说什么来着的?
三番四次被沙僧打断,他都忘了。
他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只得摸摸光头道:“唉呀,八戒你快去洗洗罢,太臭了。
还有沙徒弟,你想办法把这具尸体弄出去罢,这让人怎么睡啊?!”
孙悟空径直到三十三天离恨天兜率宫,只见一天瑞霭光摇曳,五色祥云飞不绝,这无边灵气,若是寻常时节,对修为大有好处,可是现在,却愈发的烦躁难受了。
金心动荡,一胀一缩,就算拼命压制,却又不住外扩,似乎又要到了自爆边缘。
他深深的调息了片刻,方才入内。
只见太上老君正坐在丹房中,与众仙童执芭蕉扇扇火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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