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低首说道“圣上有交待,本朝现在唱的戏码已经不少了,不要再整出个什么赵氏孤儿出来演,并且说狼心狗肺的家伙们要杀一儆百才止得住贪心邪念,非严刑重罚不能警之。”
启人震惊,怔仲着无语,兵部尚书悄悄离开,周围有人慨叹有人惋惜,宣德又宣宗人令,宗人令脚不沾地儿的赶忙进去,御书房房门再度紧闭。
启人双手抄在袖笼里眉头紧皱,在回廊里缓慢的来回走动,几位山西籍大臣忍不住交谈起来,只听一人说“山西汾阳本就十分贫困,刁民亦层出不穷,近来听说抗税的趋势益重”
另一人道“也不怪得他们许多,确实重了些”
先前一人问道“难道似闻汾阳不仅要交人头税,新生的猪仔也要交猪头税是真的?”
“何止?”
另一人压低声音打趣道“百姓常言母鸡下蛋都不敢生张,怕要缴税”
先一人噗一声乐了出来,忽觉场合不对,连忙用手捂住嘴。
启人眉头皱得更深一层,汾阳周围一带正是何远吉平患的地方,启人也猜到此宣德目前心思,只是对何远吉家眷的责罚过重,那启兆出使归来还不得疼死?左右不得主意,费尽思量,正为难时一侍卫贴近附耳低语了几句,启人嗤笑一声,诸人目视瑞王爷有点儿胆颤,本来就阴沉的气氛配上瑞王爷那诡异的笑声多少让人有点儿毛骨悚然。
满禄本是夜袭的采花贼,三两下就让四喜露出白花花的胸腹,满禄坐在四喜腰部上下其手揉捏抚弄得自得其味儿,四喜在炕上像泥鳅一样摆动,蹭到床头,他隐约记得炕沿上放着干爹用过的香炉,探手摸索过去。
只听得“噗”
一声,有暗器自窗外袭向满禄肩头,满禄轻巧的举起食、中二指夹住,顺着来的方向打将回去,那人应响而倒。
满禄手中忙着又闻耳边一阵风声,略一偏头,没躲过,被四喜的香炉砸个正着,满禄用手一摸额角,感觉烟灰里浑着粘稠的血水,本是生气,却见四喜睁圆了眼睛的惊喜样,气得笑了一声。
窗外那人本被打中穴位,此时却问“喜公子可还好?”
气得满禄翻窗而出照着窗外那人身上就是一脚,踢开穴位踩在那人肩胛骨上说“华山派什么时候听瑞王爷吩咐了?”
又见那人一身官方打扮明显是个锦衣卫,狭促道“一身本事的求告功名怎么不走正路,难道江湖人士都是从当暗柱开始发达的?”
那人不卑不亢的回道“卑职无论做何事都是为朝廷效命,将军夜袭平民百姓难道为的是杀富济贫?”
那人没骂满禄是偷鸡摸狗已经很给面子了,满禄不快,隔窗看向室内,只见四喜坐在炕上,双手按着席面,也不整理衣衫,勾着一条腿哈哈大笑,对着满禄说“王爷还是安心上朝去吧”
又指着自己的额角说“一会儿天亮了,走动可不方便呢!”
得意洋洋明显是一小人得志的样儿,月光下一院子的花香,衬得四喜更像只花妖,满禄牵牵嘴角笑得甜腻,展袖而去,满禄动作极快身影几下就消失了,四喜赶紧趴到窗前,院子里那人也不见了连个影子都没有,四喜四处张望小声“哎~哎~”
的喊了两下,无人应对。
四喜心花怒放,嘿嘿嘿嘿的偷着乐,怪不得启人放心他住在外面,这人几时派的?怎么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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