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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之时,阿克玛的眼神中流露出极为残酷的杀意。
一瞬的杀意之后,阿克玛懒洋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辛辣酒液让胸腔也灼烧起来,他笑问:“果然是个厉害人物,那些献出甲胄的都是哪个酋帮?”
驮卢说出了几个名字,阿克玛将其刻在脑海之中。
他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驮卢安静起身,离开了营帐,阿克玛的人将食物与马奶给他,驮卢牵过马匹。
骏马是雪白的,他望着马儿出了神。
这是满都拉图的马……他苦笑了一下,翻身上马。
在被关押的数天中,他反复思索过各种可能,现在的情况不出他所料,的确是阿克玛在幕后冷酷地操纵。
“驾!”
驮卢一挥马鞭,骏马嘶鸣,朝营帐外奔去……
***
林渊就着灯光,缓缓地喝下一口热茶。
茶水是甘甜的,根根分明的碧绿茶叶散发着淡淡清香,他放下茶碗,想起那些被扒下铠甲凄惨死在异地的大齐士兵,又回忆起这些年来奏折中出现的边疆摩擦。
林渊自然是知晓边境上时不时的战斗,冬日严寒,西戎人草场干枯,牛羊冻饿而死,靠近大齐的西戎人总不能越过高山草原去另一边的国度劫掠,即使这近乎于自杀,也要抢掠大齐边境。
驻扎的大齐军队熟悉这些饥寒交迫到红了眼的西戎人,那些西戎人同样熟悉大齐军队,他们互相之间不知战斗多少次,可那种小范围的战斗也只是“摩擦”
而已,不超过一千人的战斗连写在奏章上的资格都没有。
这些年林渊没有忽略军事防备,在军队上倾泻的资源比先帝更多,挑选的监军也都是私欲低、性格灵活、忠诚高的文官。
装备和粮马的进步让大齐士兵死伤大为减少,可减少不代表没有死人。
只是那些死去的士兵被当做零头抹掉了而已。
死去的人甚至没出现在他视野之中,死人和功勋是一样的,卑微者连直达天听的资格都没有。
林渊不觉得奇怪,他杀过的NPC太多,之前听见的不爽也是因为抱有着一种“我的人你怎么敢杀了还剥了铠甲?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的愤怒,其根本原因也只是为了自己。
“不行,把朕手底下的大头兵宰了,铠甲还是朕从国库套的钱,谁给你的脸?迟早收拾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林渊心里道。
他有点不爽,所以为了解除自己的不爽,他决定记仇,把那些敢于挑衅玩家威严的NPC统统碾死。
阿克玛那边需要继续休养生息,林渊这里也还是刚刚成亲不到五个月,他除了前一个月一直宿在坤宁宫,后面就罗选侍、皇后分别睡了,楼美人因为一来就水土不服病倒了,不算大病,但是麻烦。
林渊看了一下,她是的确生病,不是为了躲避宠爱装病,就直接让太医看着,等病好了再说。
他翻开桌上奏折,平静地查看今日需要批改的东西。
璇玑从门口进入门内,它雪白的皮毛上分布着各类纹路,肉垫让行走无声无息。
璇玑悄悄进入殿内,在灯火下无声爬坐在林渊脚边,张嘴打了个哈欠,口中利齿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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