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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不都记得了,我摔坏了脑袋。”
我的脸已经和猪肝一个颜色了。
“哦?是么,那你去问问Nike和……Nike和我都看见了哦,大家欣赏了五分钟呢。
不过你要是不相信,或者觉得这个记忆很遥远的话,我可以给你看一些照片帮你回忆,那天Nike拿了他新买的相机出来炫,真的是派上的大用场呢。
嘿嘿。”
我腿软了,他这么一说我真的想起来了,好象是有这么回事的。
楚宁得意地笑了,嘴唇歪向一边,邪恶而又愉快。
“这样吧,你请我吃羊肉串喝啤酒,那么我就再也不提这个事情,你的脑海里也从来没有过这个记忆,你觉得怎么样?”
“靠!
你勒索我啊,我才不怕你呢,你有照片怎么样,我是一大老爷们家,就算露几点又能怎么样,被人看光了又怎么样?我死都死过了,新闻也上过了,我才不在乎呢。”
我高高抬起头,英勇地对他说。
他还是在笑,笑得有点凄惨,他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从小到大,你不曾在我面前屈服过一次。
算了,你不请我吃,我自己吃。”
他向旁边的大叔做了个手势。
“吃吧,吃死你。”
我骂了他一句,溜了。
带着挫败感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回了家,可是刚一进门,就发现我爸爸妈妈和小华目瞪口呆神情惶恐地盯着电视在看。
起初我还以为是警匪片,后来才发现是一个什么破获了腐败大案之后的新闻专访,一个老头垂头丧气地戴着手铐被经常押进一亮车。
我们全家这么集体投入大气不出的神情除了体彩开奖之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眯着眼睛问了一句:
“谁啊,谁又被专政了?”
没有人回答我。
我拿起一个苹果开始恶狠狠地咬,突然牙齿插进果肉里拔不出来了,我傻了眼用混沌不清的音调说:
“这不是楚宁的爸爸么?”
6月8日雷电,暴雨
早上一睁眼睛,发现世界已经淹没在漫天飞舞的雨水中。
我怀疑在这种天气里,鱼都可以游到街道上。
我爸爸和妈妈一整天都在议论楚宁家的事情,曾经的老邻居似乎更能做出知根知底儿的评论;令我欣慰的是,我的父母并不觉得楚宁的爸爸有什么耻辱和罪恶,他们一个人觉得楚宁的爸爸运气不好倒霉,一个觉得他是被人给陷害。
我觉得唯一让我觉得能接受的就是,他爸爸的设案情节和金额还够不上死刑。
于是我在午饭的时候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爸爸都五十几岁的人了,什么福都享过了,就当找了一家艰苦点的养老院在劳动和学习中安渡晚年呗。
我爸和我妈在一瞬间都笑了,但是马上就都厉声厉色地对我说:“你可不许对楚宁这么讲。”
雨实在太大了,小华本来该一早去学校,但是她心情看起来特别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脸色比比天色还阴暗。
我也打了个电话说我不去上班了。
可能是的确压抑的原因;小华主动要求和我一起玩游戏,我们开始玩真侍魂,两个人各控制一个日本武士拿着刀对砍;血花狂飞,乱斗一气。
小华开始的时候兴致还很高涨,可是约半个小时之后她就砸手柄了,我恼了,白了她一眼,可是就在那转头的一瞬间,我发现我可怜的妹妹小华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望着外面白花花的电光,眼里有泪光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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