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靖安大叫。
双喜瞪着那个手舞足蹈的副官,“我在这里。”
“你……”
对了,她是医生!
罗靖安不由自主地抓了抓头皮,“何医生。”
双喜走过去开始检查鲍望春的状况,又拉铃叫护士进来,有条不紊地注射针剂,又让护士给他挂上盐水,然后抬头看看罗靖安,“你怎么还在这里?”
罗靖安一呆,“我……”
“医生治疗当中,闲杂人等必须离开你不懂吗?”
双喜冷冷地问,毫不客气地命令,“出去!”
罗靖安被她的气势吓住,不由自主退了出去。
但直到其他护士都出来了,门也关上了,他才猛地想起来,其实这样很危险诶,那个女人,算起来应该是局座的情敌吧?听说女人对待情敌都是手段很毒辣的,但是,但是局座是男人啊,到底算不算这种关系呢?
啊啊啊啊啊啊!
罗靖安猛抓头发,他要疯了!
病房里——
鲍望春眨了眨眼,眼前虽然还是漆黑一片,但身上的痛楚却比刚才要好太多了。
“鲍望春,我说话你听得见吗?”
双喜淡淡地问。
“双喜?”
微微一愣,鲍望春的声音有些飘忽,“你,怎么……”
“我是这里的医生。”
双喜尽量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平稳,“你身上的伤很重,不过除了始终没有驱除的神经毒气的残余,其他只要加以时日进行调养,就会好。”
“……”
鲍望春说不出自己心里这一刻是什么滋味,任何人来治疗他,他都觉得无所谓,但是双喜,让她看见自己这样最无助的样子,他觉得很不舒服。
“另外,我建议你找好的心理医生进行心理治疗,”
双喜继续道,眼睛却紧紧盯着他,“并且长时间修养,否则,就算你的眼睛好了,你也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时间……”
“等一下,”
鲍望春听出不对的地方,“我的,眼睛,能治?”
双喜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讲:“是,你的眼睛能治,而且,很简单!”
“很,简单?”
手猛地紧紧抓住床单,骨节分明的手指被自己捏得煞白,鲍望春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这三个字打倒了,“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