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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太崖师徒,他虽不喜,但兄长要留着,他也绝无二话。
雨势渐大,马车行得平稳。
走了阵,月郤忽想起蔺岐的话。
这几日,那些话总在他心底打转。
偶尔得了空闲,就蹦出来折磨他一通。
他抬了眼帘,佯作无意扫了眼月楚临。
如此两三回,后者终于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
“阿郤,是有话要说?”
他问。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月郤犹豫一番,终还是试探着开口,“就之前兄长说岭山派有魔物搅扰,我就写信问了问。
昨天收到回信,说是魔物已清,但每日手忙脚乱,总忙不过来——兄长,不若过两天我去跑一趟?处理好岭山派那边的事了,再回来也不迟。”
月楚临思忖片刻:“也好。
没了魔物,岭山派也算安全,可顺道看看那朵千年冰莲开得如何。”
月郤应好,又说:“我之前还和绥绥提起过那朵冰莲,她好像很感兴趣——等问星的事办好了,也恰逢明年开春,我想带她出去玩一趟,兄长以为如何?”
还是同一件事,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贸然说出决定,而把选择权交到了月楚临手中。
月楚临却道:“再说吧。”
月郤没急着应好,只问:“为何要再说?不过是带她出去玩一趟,又不会惹出什么是非。”
“阿郤,”
月楚临合了书,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话锋一转,“你找到月映子了?”
月郤知晓他哥的脾气——
一句话要绕三转讲。
他这么问,根本不是关心他找没找到什么月映子,而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和奚昭言宣心意。
“没有。”
月郤大喇喇往后一倚。
“为何?”
月楚临温声问道,“前两天不是还急着找么,还是说,蔺岐没有告诉你从何处弄来的月映子?”
要向他打听蔺岐的事?
月郤思忖着,终又撒了谎:“绥绥觉着月映子稀奇,想养,蔺岐刚好得了一株,就送过去了——至于我么,仔细想了两天,也没那么喜欢她,顶多觉得与她在一起玩儿挺有意思。
索性过段时间想清楚了再说,省得我后悔,她也为难。”
“你已多大年纪了,还是改不掉玩心么?”
听着像斥责,可月楚临的语气竟比方才还要好上些许。
他拿起茶盏,呷了口,“我倒以为蔺岐是对奚昭有意,才送了那株月映子。”
“哪会有这事,我和他来往不多,但也算了解他这人。
看着是个正正经经的闷罐子,其实根本藏不住心事。
他要真喜欢绥绥,只怕早就说了。”
月郤语气松泛,仿若顺口提起一件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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