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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俗话说的好,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花眠微微垂下眉,像是转移话题,“阿白不如梳两下?”
姜白不置可否,但还是照着她的话,从头到尾梳了两下。
“我认识褚悦,是个病秧子,没见过几面的。”
花眠微微低头,纤长的睫毛抖动,遮住了棕色的眸子里变换的神思,“但……也算的上是朋友吧。”
什么样的朋友,能在垂死之际,可以将自己女朋友的遗物交予保存?
姜白心中仍有疑窦,但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那你们应该是非常好的朋友了。”
“不算要好,毕竟没有见过几面。”
花眠转头拿过了姜白手中的梳子,微微弯起眼睛,明知故问,“阿白是认识她吗?”
姜白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点头,垂下了眉,“嗯,认识。”
跟你很像的,一个姑娘。
“哈哈,她的性格跟我很像,以前我经常写信给她。”
像是知道了姜白在想什么,花眠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如果不是相隔两地,我们应该会是非常好的朋友的。”
“那真是可惜了。”
“嘿嘿,我也是这样想的。”
姜白把茶几上的傻鸽子抱起来,掀起它的翅膀看它的伤势,“我还真是幸运,能遇见你。”
“嗯?”
“当时离开这里的时候,我是没有方向的。
随意找了一个城市,在网上租了房子。”
姜白淡声解释,“这样……”
这样,都能遇到和褚悦有几分关系的你。
还在你家,发现了她给褚悦的围巾和手套。
后面的话,姜白还是没能说出口,鸽子翅膀上的伤口,她找了些药粉敷上了,黑眸中的光微动,“这样的话,真的是缘分。”
“我也觉得很有缘分。”
花眠面色不改,“我去洗澡了。”
“嗯。”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来,姜白把鸽子放到茶几上,疑窦丛生。
她之前和褚悦那么亲密,吃住一起,直到她生病住院,她也从未见过褚悦联系过任何人。
即使是父母的电话,半个月下来,也没见她打过几次。
在褚悦亡故的前几天……她虽然昏迷了三天,但那三天褚悦病情也加重,进了重症监护室,她又不会去找父母帮忙,又哪里来的时间和精力,特地把她送给她的东西,寄到一个不是很熟悉的信友那里呢?
茶几上的灰色鸽子看着她,米粒一样的眼睛黑漆漆的,咕咕的叫了两声。
姜白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伤的不是很重,应该两三天就能把你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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