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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悦丝毫没有察觉什么奇怪的气氛,相反他觉得盛景行这样和他玩是种很新鲜的体验,盛景行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可姜思悦几乎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只是下意识就这样觉得了。
裤子是短裤,还是背带的那种,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给姜思悦买的,盛景行觉得姜思悦可能不会喜欢这种可爱风的裤子,正想要给他换一条,那边姜思悦就自己把裤子脱了,动一下就能看到衣摆下露出里面那条白色的内裤。
姜思悦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他和温莜相处的时候也常常这样,他也只会在熟悉的亲密的人面前这样不拘小节,在他眼里,盛景行和温莜都是归于同一类关系的人。
盛景行维持着自己的不动声色,尽量不要去想姜思悦穿着的小裤子的模样,而姜思悦丝毫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多么勾人,坐在床边用天真的眼神疑惑地看着盛景行,理所当然地跟他说:“快来给我穿裤子呀。”
姜思悦只是见盛景行拿着他的裤子,以为盛景行要给他穿,可等了好一会都不见盛景行有动作,他被空调吹得冷,才催促盛景行。
盛景行看他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懂不懂得避讳,要是被图谋不轨的人看到,说不定还会被吃干抹净。
他认命地蹲在姜思悦跟前给他穿裤子,姜思悦很配合地抬起脚往裤筒里伸,等两只脚都穿进去了,才扶着盛景行的胳膊站起来让盛景行给他系背带。
盛母出生在上个世纪中的半岛,读书时期的小男生总爱穿改良过的小西装,特别是夏天的时候,短袖衫加上西装背带短裤,再配一双黑色小皮鞋,看着干净又斯文,十分能博得当时还是个小女孩的盛母的好感,以至于后来生了三个儿子,从老大到老幺,小时候衣柜里都有好几套这样的小西装。
不过盛景行小学毕业后就对盛母的恶趣味敬谢不敏了,距离现在已经有二十年,对于穿背带裤的繁琐步骤有些不上手,蹲在姜思悦身前捣鼓了好一会才给他穿好裤子。
姜思悦小时候也穿过这样的服装,姜老爷子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可对于养小儿子还是保持着旺盛的童心,吩咐买的衣服都是可爱型,热衷于把自己的精致的小儿子当成洋娃娃来打扮,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穿在他身上。
等盛景行给他系好带子,姜思悦像找回了小时候的感觉,对这条裤子十分满意,他围着盛景行转了一圈,然后噔噔噔踩着拖鞋跑出了房门,一时间外面都是他大喊大叫的声音。
盛景行无奈地摇摇头看着自己的手,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姜思悦还那么小,虽然心思很重,但在某些方面还单纯地像张白纸,不经意间做出来的撩拨大概也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是一点都意识不到的。
这样有点危险,盛景行觉得不应该就这样把人放任在外面不管,只要想到姜思悦会对别的什么人放下设防,没心没肺地展露自己的底细,盛景行就烦躁地有些头疼。
盛母听到姜思悦在喊他,连忙放下手头的菜,擦干净手出去看他,见他身上穿着自己买给他的那条背带裤,又一改回来时的低落,此时兴高采烈的样子让盛母也跟着乐起来,直夸道:“我们悦悦真帅,来转一圈让妈妈仔细瞧瞧。”
于是姜思悦跑过去在盛母面前绕了一圈,盛母被他逗得开心极了,抬起头就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姜思悦懵了一下,等盛母转身要回厨房继续忙活,他才反应过来,黏上去要她再亲一下。
盛母拗不过他,笑着又在他另一边亲一口,姜思悦这才心满意足。
晚饭盛母又准备了满满一桌鸡鸭鱼肉,一家人加上保姆们刚好坐了一大桌子,在外婆的允许下,盛景行开了一瓶有些年代了的葡萄酒,给在座的人都倒了一杯,连外公和姜思悦都有份。
姜思悦自从上次出去玩,已经很久没沾过酒了,这葡萄酒的度数不高,喝着也不够刺激,但聊胜于无,桌上就他跟外公两个最兴奋,仿佛对酒馋得不行,交头接耳地吐槽家里人不给他们喝酒的事情来。
外婆瞪了外公一眼,嗔道:“你自己爱喝酒,还要拉悦悦作陪,别要教坏了悦悦。”
盛母也说道:“就是,悦悦还小呢,悦悦你少喝点,不喝放在那里也没事,多吃点菜,来妈妈给你个鸡腿。”
姜思悦放下酒杯,拿碗接过盛母夹给他的鸡腿,笑嘻嘻地说道:“谢谢妈妈。”
盛景行闻言只好把姜思悦的酒杯拿到他那边去,顺便帮他把酒喝了。
姜思悦低头啃着鸡腿,突然想起来自己面前好像少了什么,转头一看他的酒已经被盛景行喝了大半。
于是他顾不得自己的鸡腿,伸手就把盛景行刚放下的酒杯抢回来,毫不介意盛景行刚喝过,一口气就把剩下的都喝完了。
盛母看得目瞪口呆,最后哭笑不得地说了他两句,一顿饭就在说说笑笑里吃完了。
吃过饭后天色还早,赏月还得等好一会,姜思悦吃撑了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消食,就听外公吩咐盛景行搬梯子去摘葡萄回来晚上赏月吃,姜思悦想起上次离开外公家时外公说的话,一时又打起精神来,鲤鱼打挺地从沙发上跳起,跟在盛景行的后头去杂物房搬了梯子,一起去前院的葡萄架下摘葡萄。
一段时间没注意,葡萄比起上次大了一些,青色的皮也染上了淡淡的紫色,姜思悦终于想起为什么上次吃的时候那么酸了,原来不是一个品种,看着虽然跟他吃过的一样,实际上却是没有成熟的。
盛景行摆好梯子,准备爬上去剪葡萄串,姜思悦觉得好玩,跃跃欲试地跟盛景行说让他来。
盛景行知道他的性子,如果不满足他,他估计能赌气一个晚上,于是让开了位置,扶着他踩上去。
姜思悦爬上去才觉得害怕,他在姜家从来四体不勤的,别说爬梯子,就连踩在高一点的地方玩耍都有一群人劝他下去,就怕他摔了。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恐高,心里打了退堂鼓,想要下去又拉不下面子,只好僵坐在上面一动不动,盛景行看穿他的小心思,双手定着他的腰,跟他说:“别怕,我扶着你。”
姜思悦看了盛景行一眼,确认他不会松手,才战战兢兢地拿着剪刀去剪葡萄串。
家里露天种的葡萄自然没有大棚里培育出来的好,有些被虫咬过,有些长得不匀,大小不一的,姜思悦没有嫌弃,反而有些洋洋自得,这些都是他亲手摘的,外面买的再好,也比不过。
天色终于暗下,圆月渐渐升起,盛母在院子里摆了桌子,放了月饼水果茶水和自己做的小点心,一家子围着坐下,谈笑风生。
姜思悦塞了两口月饼,被甜得有些腻了,连忙喝两口茶,还没咽下去,就看到院子外的对面街放了烟花,一朵一朵地炸开在半空。
这下姜思悦坐不下了,姜公馆禁烟火,因为占地面积广,周围一片没有一户邻居,姜思悦自然是没见过家庭放的烟花的。
他要开门出去看,盛母怕外面有车路过,把他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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