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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给楚逸尘说话的时间,自觉身为好男人就该把媳妇喂得白白胖胖的柏空已经风风火火地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楚逸尘坐在屋中,看着敞开的屋门,恍惚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柏空真的出门去弄早饭了。
按理来说,柏空是客人,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可他是伍俊带来的人,怎么说也该是楚逸尘服侍他,结果他倒是很殷勤地跑出去了,殷勤到让楚逸尘有一瞬的错觉,其实不是柏空来嫖他,而是他嫖了柏空。
楚逸尘一边费解着,一边趁着柏空离开的时间,起床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下,正在他洗脸时,屋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蹑手蹑脚的,来人一身小厮打扮,他扒着门框,探出个脑袋,小心翼翼地往屋内打量了几眼,同时还小声唤了一句:“公子……”
“进来吧,他走了。”
楚逸尘用布巾擦干净脸,转过身,对门外的云墨说。
云墨闻言立马快步进房,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楚逸尘,见到楚逸尘眼底的乌黑,声音一下哽咽了起来:“公子,你昨夜受苦了!”
楚逸尘:“……”
“也没受什么苦,其实……”
楚逸尘欲言又止,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柏空昨夜的神奇操作。
他的这种迟疑,落到云墨眼中,就是一种隐忍的安慰,于是更加泣不成声:“伍家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已经害得公子沦落至此,还不肯放过公子,竟然逼得公子去伺候一个男人,老爷夫人若是知道了,我可怎么对他们交代啊……”
他越哭越大声,教坊司这样的地方早起的人少,但以防万一,楚逸尘连忙“嘘”
了一声,他走到门边张望片刻,关好房门后,回来跟云墨简单说明了下昨夜的情况,他确实没受苦,毕竟柏空除了跟他躺在一起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
云墨不信道,“公子,你别是在安慰我吧?来教坊司过夜的男人哪有什么都不做的?”
“……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搁以前楚逸尘也不信,但柏空让他不得不信。
柏空非但什么都没做,他还特殷勤地出去弄早点了,对了,他还送了楚逸尘一个荷包。
楚逸尘想到这里又拿出那个荷包,云墨瞧见了,问:“公子,这是什么?他给你的赏钱?”
钱倒是毋庸置疑,但是不是赏钱……楚逸尘打开荷包,露出里面的银钱后,云墨立刻“嚯”
了一声,不是惊叹,而是嫌弃。
云墨:“这人也太抠了,赏钱怎么就给这点儿?”
荷包里零零碎碎装着五六钱银子,在教坊司这样挥金如土的地方,属于打赏给小厮都拿不出手的程度。
“这应该不是赏钱……”
楚逸尘沉吟着说。
他观察过,伍俊作为伍胜的独子,银钱自然是不缺的,穿的衣服都是江南特供的丝绸,跟皇家用的品级相同,但跟伍俊一同来此的柏空穿的其实就是最简单的粗布短打,就这身打扮,若非是伍俊带他来这里,向来只接待达官贵人的教坊司都未必肯放他进门。
他不知道柏空的具体来历,但从各方各面看,对方都不会是什么豪门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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