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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诧异间,忽听几声剑啸,轿子停了下来,外面有打斗的声音,猛然间轿子晃动了几下,我的头重重地磕在了轿沿上生痛,我已经明白,我是遇见行刺的了。
还未等我招呼凤言凤语在跟前,一把剑已经刺穿了绿呢轿子刺在我的身前,我大骇,想缩下身子躲已经来不及,另一把剑已经刺进来挡住它的剑锋。
如果我看见两人持剑争斗我不会害怕,那与我何干呀?躲远点不就行了?可是如果那两把剑就在自己胸前争斗,我还能不害怕?忽听一声嚎叫,面前的一把剑突然停了动静,像是持剑刺我的人被人杀死,接着倒地的声音,那把剑也滑落了下去。
还未等我从轿子里出来,这顶绿呢轿子又已经起行,我却在轿中心惊胆颤,所幸不一会的功夫,轿子又落地了,紧接着有人打起轿帘,请我出来。
这是另一座府邸,不像是木易凌日先前带我进去的那座,不过我在轿中根本分不清方位,所以我并不知道这是哪里。
凤言凤语还跟在我身边,两人是一黑一白的衣衫,不过我到这也还没有分清,到底白是凤言?还是黑是凤语?
两人脸上都是云淡风轻的表情,给我感觉不过是随我出来游玩一般,根本不像是经过一场血战,除了白色衣衫上的几滴血迹可以证明。
远处走来一位眉清目秀地小太监,原来竟是小环子,他垂头顺目地说道,“凤姑娘,太子有请,他在听风阁等你,请跟奴才这边走。”
凤言凤语还想跟着我来,小环子看着两人顿了顿,我也明白什么意思,就让凤言凤语留在了前厅。
听风阁看着不远,可是我还是跟着小环子走了半天,心里埋怨这个木易凌日,没事把个好好的府邸弄得这么蹊跷做什么,好歹是当今太子嘛,做事情一点也不大气,想着便到了听风阁。
屋里很简洁,可是房间里每一件东西都放得恰到好处,我初始看不明白,直到看到了木易凌日斜靠地床榻才明白,这个屋里的家具放的位置都是按照五行八卦来安放的,我也只不过看个大概,却并不懂什么内里乾坤,只好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木易凌日从床榻上坐起,深情地看着我,我望着他身后的床榻,心里暗暗一惊,随后手里紧紧握着那小玉瓶。
木易凌日却牵起我的手来到茶几旁,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我,我慌忙去接的时候,小玉瓶落在了地上,木易凌日却想没有看见一般,我也只好装作从容地捡起来拿在手上把玩着,却无意间看见床上一件散落的女子的纱裙,刺得我心口疼痛。
我看着木易凌日,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端倪,他靠近我,用手环抱住我,用牙齿轻咬着我的耳珠,低声说道,“你生气嘛?本王是个男人,男人也有男人的欲望,你既然不肯满足我,那本王只好找别人来满足了?这难道有错吗?”
他明显是在激怒我,我偏不如他愿,我轻轻推开他,“太子殿下当然没有错。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本是自然,何况你还是当今太子,他日你登基为王,便是后宫三千佳丽也不为过。”
木易凌日一时没有想到我竟然这样回答,有点索然无味,问道,“凤相今日说,你要见本王?所为何事?我们马上就要成亲,有什么事急着见本王。”
我才不信木易凌日猜不出我是为何事而来,而且还是在凤之翔的授意下,他的目的不过是要我求他罢了。
我对他巧笑嫣然地笑着,木易凌日略一诧异便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太子,想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竟然还不知道你就是太子,那时叫你一声小易,你可记得?不知道盏盏是否现在还能叫太子一声小易?”
木易凌日点点头,可是脸上那抹神色却是掩饰不住的怪异,我无暇顾及,还是自顾自地煽情。
从那时的温柔到公主挽致,从那时的舞娘说到红泪,木易凌日终于败下阵来,对我说道,“颜庆王之事,非凤相可逆转。
父皇也知道颜庆王叛国不真,可如果不以儆效尤,那真正的叛国之人又何以震撼。”
“难道为了去震撼别人,就要去牺牲亲人,值得嘛?”
现在被震撼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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