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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未说话的锦亲王,轻摇玉扇,另一手捡着竹子做的棋子放竹筒里放去,不清不淡得“哦”
了一声,问道,“那你所谓的幸福又是指的什么?”
杜若锦随即答道,“幸福的福字,就是一件衣服一口田,也就是说够吃够穿就得,知足长乐就好。”
清远大师又当胸合十,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今日算是遇见两位贵人了。”
杜若锦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清远大师,说起贵人,锦亲王才能算得上是,我呢,就只是跟着来这里混吃混喝的,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些惭愧了。”
“女施主性子率真,真是难得可贵。
锦亲王,老衲先行告退,两位不妨慢聊。”
清远大师说着,朝两人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清远大师,我跟你一起走……”
杜若锦奔出门外,看见清远大师飘身落在竹筏上,用脚在水面上轻轻一点,竹筏已经到了水岸那边,几步而已,就不见了身影。
杜若锦傻傻得看着这一幕,就听见锦亲王说道,“你就陪本王下几局棋吧!”
杜若锦一怔,她怎能独自跟锦亲王在一起?潜意识里,并不是出于礼法的原因,说到底还是心理一种惧怕,一种排斥,再想下去,她的思绪也混乱了。
杜若锦小声答道,“我不会下棋。”
锦亲王站起身来,杜若锦这才发现,他身形极高,自己身高才落在他肩膀上而已。
锦亲王慢慢踱着,走近了书桌,说道,“不如本王作画,你来题诗?”
杜若锦期期艾艾回道,“我不会作诗。”
锦亲王笑道,“那不如,你来弹琴,我来吹箫,合奏一曲广寒宫吧?”
“我不会弹琴。”
锦亲王朗声笑了起来,“真是有趣,高家二少奶奶竟然琴棋书画都不擅长,听说,你刺绣很好,本王有一件皇上赐的锦袍,游猎的时候不小心勾破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绣工来补救,不如交给二少奶奶来做吧?”
杜若锦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不会刺绣。”
锦亲王做讶异状,用玉扇轻轻点点桌面,说道,“这可真是让人难以理解,说出来有谁会信呢?如果你不是好端端站在本王跟前,本王还以为你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呢。”
杜若锦暗惊,眼里闪过几丝惊慌,这明明就是自己的死穴嘛,勉强笑道,“王爷真是会开玩笑,我都听不懂王爷说的是什么。”
“听不懂没有关系,本王也不指望你能听懂,”
锦亲王站定了身子,阳光透过竹屋照进来的余光,落在锦亲王的身上,衬得他俊秀挺拔,眼中神采熠熠生辉。
杜若锦有些局促不安,她觉得这个锦亲王天生就带给人些许压迫感,这跟身份无关,杜若锦退了几步,离得他远了一些,才长舒一口气,说道,“王爷,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走到门口的环廊上,才发现自己想回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水面上共有两片竹筏,如今竹筏都在水岸的那一端,杜若锦直叹倒霉,拿眼去瞧锦亲王,说道,“王爷……”
锦亲王不去看杜若锦,反而转身回了竹屋,杜若锦只好跟着进去,迟疑问道,“王爷,如何才能渡过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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