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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蓝鸢白他一眼，“你是对不起我嫂子岳人啊……唉，你就不能不爬墙吗？”

忍足看着她：“你生气了。”

“没有……”

蓝鸢抬头看见他笃定的眼神，“对啊，生气了怎么样？！

我说了不准招惹女人回来！”

眼中渐渐认真，“你在外面玩我没意见，但是不准带回我住的地方。”

“……你只是因为这个在生气？”

忍足语气中也有淡淡怒气。

“对，就是这个。”

蓝鸢微微闭上眼睛，说话时感觉自己没什么力气了，“……只有这个就已经足够了……”

足够摧毁一个家，足够摧毁一个信念。

心有些痛……鼻子有些酸……

蓝鸢努力睁大眼睛，深呼吸：“对不起，这是你的公寓，我似乎逾距了，抱歉，我想出去走走。”

说完，正好旁边电梯开门，她转背就往里面跑，一直站在楼道口，觉得不太好出面的谦也和白石同时上前，小金亦是如此，只是都没有来得及，只有忍足一个闪身跟进去了，然后电梯门就关上了。

白石看着关上的电梯门，若有所思。

“……算了，侑士跟着的话就应该不会出事了，我们进去休息吧。”

谦也说着，往忍足公寓里走。

“你跟进来干什么？！”

蓝鸢瞪他一眼，“你不是生气了吗？出去！”

忍足伸手，然后在半空中停下，呆了一下，放下手：“把眼泪擦擦。”

蓝鸢一愣，伸手在脸上胡乱擦着，极其用力，白皙的脸上都出现了红印，忍足皱眉：“够了。”

蓝鸢似乎没有听见，继续用力擦拭。

忍足感觉自己的冷静全都被消磨干净了：“我说够了！”

蓝鸢置若罔闻。

忍足伸手抓住她的手：“你不要再任性下去了！”

“……我没有，”

淡淡哽咽声，蓝鸢把头低下，浅蓝色的发丝挡住脸，“我没有哭……”

无声叹口气：“……我知道，你没哭，我看错了，好吗？”

他就应该想得到的，无论什么时候，他哪次斗气斗赢过她？总是自己先行妥协。

只是……她哭了。

印象中，似乎就只是雅乐阿姨走的时候，她哭了，在那之后，即使是被人欺负或其它也好，她都是笑的，接近于没心没肺的笑。

“我……”

蓝鸢刚开始想说什么，电梯突然一震，然后感觉到静止，再然后，一片漆黑，“……怎么了？！”

“电梯出故障了。”

忍足简洁地说着，迅速摸索着按下紧急求助铃，接下来能做的就只能是等着有人在他们用光氧气之前来修好电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