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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要远离不再去想那十几年前失败的初恋,结果愈发失败的是根本没办法不去想,躲在美国,多少还能逼着自己想‘反正看不到想了也白想’,回来之后还那么孽缘还处处碰到……好吧,碰到就碰到,那就告诉自己,只不过可以当做是幼时的普通好友对待,干脆点是陌路人也可以,反正他也要和别的女人结婚,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要再想多余,终于能安稳自己,甚至可以心安理得接受和别人的假婚姻相互利用,偏那人又回头,告诉自己,其实他那婚姻才是真的假,他纯属背黑锅,于是自己再次不争气回头吃草。
如果这样也还好,究竟是有个大团圆结局,结果事情没完,偏偏那黑锅不干,缠上了死活就是不松手……如果这样还不算糟糕,最糟糕的事情,是那假结婚对象……和自己又暧暧昧昧……总之就是纠结不清!
如果那都不算的话,顶顶糟糕的是,居然间接因为这种事情,使得自己连工作都丢掉!
工作根本就是自己一步一步努力打拼出来的,现在居然因为感情问题,间接的……话说不完整,工作丢掉——开什么玩笑?!
究竟是谁允许谁又被允许来开这样的国际玩笑?!
现在还丢脸到三番五次对着自己的胞弟哭得形象全无,十成十是个没用的幼稚小儿一样!
现在还敢继续哭诉丢脸,究竟有没有想过是自己让自己这样丢脸?!
——她猛然脑中仿若有道洁白闪电,耀亮空旷野地,连继续撞头都省了,定定看着地板。
观月初见她良久不说话,犹豫一下,原本是想要不耐烦推开她,这一下,却蹲下身子,看她:“……你还好?……说话啊喂——”
她深呼吸,松开抓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小初。”
“……嗯?”
“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抬手拨了拨自己因为适才哭闹而显得狼狈的乱发,深呼吸,“我总不能白活这么久。”
怎么可以一直把自己当做小孩子,在美国那些年,更惨事情都经历过,那时候也没有这么脆弱——人大概真的奇怪,一个人孤身在外无依无靠,反而能爆发所有能耐,相反身边只要有了可以依靠信赖的亲友,却就会立刻变脆弱,仿若自己是温室中花朵,真真可笑。
哪里来这么多把自己当成柔弱不经风吹小花朵的家伙?好可笑。
明明有那个能力,往往因为人生来惰性,见有可依靠之人在身旁,就容易变得黏黏糊糊,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再知道,这样的人,无论是谁,真是活该。
观月初先是一愣,随即别过头:“……才知道?真别出去了说你认识我……”
只是唇畔微微勾起的弧度又分明抑制不住。
她笑着,存心打趣他:“我不说,别人可以看嘛!”
他回头瞪她,又不过几秒也自己破功,笑了,轻咳几声,故作严肃状瞥她:“观月一你真的很无聊诶,这下子又会调侃?看你等下怎么解决事情,事先说好我可不会帮你!”
她松开他的手臂,自己撑手站起来:“……我知道。”
然后有人敲门,她和胞弟对视一眼,那人说:“我是幸村。”
观月初立刻愤愤一别过头去:“哼!”
观月一几乎喷笑,抬手用力揉他头发,被他一甩头给了个白眼,讪讪放下手,走过去开门,看到幸村精市站在门口,刚好抬手准备再次敲门,她也恰好开门,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两人对视。
半晌,他说:“我刚才和伯母聊了会儿,有些事情想和你谈一谈。”
她抿抿嘴,刚想回答,手机响,她一愣,手伸到自己口袋里,握住正在震动着发声的手机,一时有些犹豫——很明显,现在会打自己手机的,只有一个人,因为全世界大概只有他知道自己这个号码,因为号码都是他选的。
幸村精市见她沉默,问:“不接?”
她下一秒就掏出手机,立刻按下接听键。
学语之夜
仁王雅治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我现在去你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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