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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萌含着泪,悄悄退了出去,带上门,还给他们一个宁静的天空。
“小越醒了?”
“王妃醒了?”
众人涌过来,全被方萌挡了驾。
“小越,对不起。”
南宫澈低头轻触她的脸,泪水濡湿了她的双颊。
如果不是他,她根本不会被卷进来,不会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方越抬手,轻轻摩挲着他的颊,声音轻柔,眸光闪亮:“南宫,我爱你。”
他心情激动,握住她的臂,倾身,轻若蝶翼的吻落到她的眉间,再往下,洒到她的鼻尖,悄然的试探地碰触她的颊。
他是那么轻柔,那么小心,象怕弄碎了她。
她笑了,抬头,轻启红唇主动吻住了他……
这时窗外传来怦然巨响,霎那间万花齐放,将漆黑寒冷的冬夜,照得一片绚烂。
“过年罗!”
大家的欢声笑语,震荡了整个山谷……
与此同时,一百五十里外的慈宁宫里。
南宫哲身穿绣九条金龙的杏黄袍,在太后寝宫里走来走去,激动得全身发抖。
他的母后,大邺皇朝的德圣圣母皇太后,端木华年近五旬,在皇帝逝去半年之后,居然身怀六甲!
真是奇耻大辱!
亲眼目睹到这骇人听闻的丑态,痛苦瞬间击溃了南宫哲本来就薄弱的意志,他双目赤红,几近疯狂:“母后,这究竟是为什么?”
“皇帝勿需惊慌,哀家自有主张。”
端木华脸色微红,强自镇定。
发现怀孕之后,她一直竭力隐瞒,想尽办法堕胎,无奈这孩子生命顽强,怎么也不肯弃她而去。
一日拖一日,直到怀孕六个月,再也没有办法藏住身形。
“你有主张?你又有什么恶毒的主意?”
南宫哲终于爆发。
从小到大,亲眼目睹母后为了权力,陷害这个,谋划那个,一桩桩,一件件令人发指的罪行,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大哥的坠马,二哥的失聪,三哥被流放,四哥的痴呆;甚至,三叔的死,父皇的常年卧病……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其实都只是为了一个终极目标——让他登上权力的顶点,坐上那把人人称羡的龙椅。
可是,真正地坐到这个位置之后,他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应付那些如山般压过来的公文和折子。
后宫争宠,嫔妃相斗;质子失踪,沐风交恶;连日暴雨,泯河决堤;灾民流离,疫病横行;国库告磬,边关告急……一桩接一桩,一件连一件。
他忙得心力交瘁,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以前,这些事内有母后定夺,外有三叔做主,前有南宫澈杀敌,后有南宫博坐镇。
他只需装装样子,摆个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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