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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个还带那炒松子来。”
我笑嘻嘻地冲着她的背影大吼。
“不带,我一个人全吃光!”
惜瑶气呼呼。
“松子?那玩意好吃?”
君怀彦瞧了我一眼,失笑:“真馋了,跟赵管家说一声,让府里也备上一些,省得巴巴地跟人家去讨。”
“你懂什么?东西嘛,只有抢着,讨着才好吃。
成了山的堆着,有什么意思?”
我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心底仍然莫名的冒酸气。
“我倒没听说过这种奇谈怪论,不是自己有了才是最好的吗?问人讨,多没面子?”
“咦,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其实跟男人看女人是一样的。
抢来的,讨来的,外面跑着的才是最惹人心动的。”
我忍不住酸了一句。
“咦,我怎么闻着,这话有点酸?”
君怀彦装模做样地嗅了嗅鼻子,身子靠了上来,低头轻笑:“吃醋了?”
“还说没有歪心眼?早走得没影了,还盯着瞧,这么依依不舍的,干脆娶回家来摆着天天看好了,省得牵肠挂肚的!”
我心里不忿,逮住机会,把从梦影那受的气,一古脑的倒给他。
“哈哈!”
他愉悦地仰头大笑,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路过的仆役均惊讶地停下来拿眼偷瞧他——大约都不敢相信他们看到的是那个平日不苟言笑的君怀彦了。
“笑屁,闪开啦!”
我恼了,顺手推了他一把,甩手匆匆走回房去。
喜儿机灵地过来替我接过那件紫色的狐裘,挂了起来。
走了这么一段路,额上都见汗了,我也真的乏了,于是身子一歪,倒在榻上闭目养神。
“你放心。”
君怀彦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沉默了半天,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放心?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啊?那个端木,弱得我连出手对付她都觉得欺侮了她。
不但不能损她,咱还得出面替她解围,想想都郁闷。
“庆王与我只是男人之间的合作,不会牵扯到别的方面。”
君怀彦立在我身旁,小心地措着词。
见我不肯理他,沉吟了片刻,又补了一句:“这次遇袭事件,有些地方还得仰仗他出面,查起来才方便。”
什么男人之间的合作,什么仰仗!
说白了不就是看中了庆王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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