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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一道特敕令啊,于青陌赶紧把东西收袖袋里,巴不得以后这东西再也不要出现:“嗯,这天竟是不知不觉的就暗了。”
这话说完后,两人都有点儿戚戚然的味道,尔后两人便是一阵的沉默。
盛夏的凉风从两人身边穿过,吹得叶摇枝响,梢头上还有几只小雀鸟在很细声的叫着,像是小小的雏鸟声,跟呢喃似的,让人听着就心生静谥,这样的夜色,在若干个百年之后,在另一个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时空里,早已经不多见了。
此时于青陌的心倒也是安静的,再想起身边的男人,若即若离,温和体贴却规矩有礼,这样的距离或许是她最有安全感的。
不用为了太亲近而苦恼,也不用为了太冷漠而闹心,也许就是所谓的平淡即是幸福,可以被诠释得这么恰到好处。
于青陌是个相对而言,比较认命的人,所以对于和张景融成为夫妻的事实,已经彻底坦然,想起来就目前这样的情况来说,应该觉得满足了。
“景融,过几天就是你生辰了,该办的都差不多了。
你差来的人啊,都跟你一样的心细如尘,把事事都办得妥帖极了,让我都觉得自己多余得很。”
这也算是抱怨,好不容易找点事做了,还只能在一边看着。
她也不会拿腔作势的指点,人家比她有专业精神,处处想得比她仔细周到,她还真是拿不出架子来。
“替主子办事,就该尽心尽力,你身子不好,有这份心意在我就高兴了,累坏了反倒不值当。”
说到生辰,张景融就伸手摸到了腰上的玉带钩,虽然这几天心里有些不太舒坦,可这玉带钩却莫名地没舍得离了身。
想想一笑,又接着说:“你是当家的太太,本来就该是拿主意的,怎么好事事亲躬呢。
要是觉得闷了,平江也有不少地方可玩,带着朱槿出去走走多好,就也不是在京城的时候,不必整天守在府里。”
于青陌苦着个脸,她倒也想出去走啊,可万一再碰上那个什么晋王怎么办,莫名地她真就有点怕那个人:“好,我知道,等天凉快下来再出去,顶着大太阳的晒了满身汗,不舒服。”
咦……不对呀,今天张景融的话怎么不像前几天这么疏离有礼呢,这又是怎么了,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于青陌心里有点无语。
都说善变是女人的专利,可这张景融怎么也变得跟三月的天一样,真让她有些不适应。
难道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吗?
“嗯,那你回房去歇着,我过去了。”
张景融倒走得干脆,于青陌心里开始纠结,回了卧房里往床上一躺,在被子里喃喃:“这到底是什么夫妻啊,不同房、不同床,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整得跟两同在一人屋檐下的宾客似的,真是相敬如冰了。”
闻着被子里干净的薰香气,又一想:“看他有时候还有些歉疚似的,到底从前是怎么回事啊,于青陌啊,你好歹给我点提示呀,要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还有个晋王,这晋王有什么样的过去,我怎么觉得那人挺可怕的。”
“于青陌啊,你真能招惹,一个张景融不好对付,一个晋王又透着危险。
你倒好了,把这烂摊子留给我,倒告诉我怎么处理呀。”
抓狂,想想她还是老实睡觉吧,反正这些人她是一时半会儿也猜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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