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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比原来更灰暗了一层,但是男孩知道天亮了。
这是一种习惯,他每天都会准时醒来。
男孩抱着枪支,他看到远处的那两座活火山口正冒出浓烟,好像整座山都燃烧了起来。
他可以闻到很重的硫磺味道,还能听到荒山上的枯木一点点坍塌的声音,甚至是石头滚下山相互撞击的声音。
他感受到那股热浪从远处一层层扑过来,就像坐在火堆边一样。
他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腰,他被吓了一跳,一个人正坐在他的不远处吃东西,是的,那是一个人,男孩揉了揉眼睛。
他用枪指着他:“怎么是你?你昨天不是偷偷潜入了吗?”
埃里克嘴里咬着肉干,他可不怕枪口,他知道他不会开枪,他说:“看来你并不想看到我,就因为我杀了那条狗?不过我也不想看见你,你对我来说就是个累赘,就算你爸爸和姐姐被抓了我也不会带你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男孩一听,他呆了一会,他相信了,他从小坡上连滚带爬地滑下去,滚到了埃里克的脚边,他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男孩的脸脏得看不清他本来的面目,但是他的那双眼睛布满清澈的泪水,他说:“你说什么?我爸爸和姐姐被抓了?”
埃里克推开了他的手:“你最好不要动手动脚,滚远一点,我看你可怜才告诉你的,这点食物给你,你放心,不是狗肉,是植物。”
埃里克把他昨天晚上偷的烤好的植物分了一点给男孩,然后他就走了。
他已经仁至义尽。
他从来都知道怎么样做才会对自己最好,他可不会带上这个一条腿粗一条腿细,连逃跑都困难的残疾人!
他就是靠他的爸爸养着,如果没有他们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去!
男孩放声大哭,他就坐在枯草堆里嚎啕大哭。
埃里克对他嗤之以鼻,一个只会哭的孩子,还配称自己是个男人!
可笑!
男孩哭了一会,经不住食物的诱惑,他一口气吃光了那些东西,其实他已经不那么讨厌埃里克了,至少他看见他觉得他不会伤害他。
他告诉了他爸爸和姐姐被抓的消息。
他觉得在这样的世道里,埃里克可以称得上是个好人了,虽然他不会原谅他杀害了那条可怜的狗!
好人和杀可怜的动物相互矛盾吗?男孩不知道。
他趴在土坡上,看到小镇的入口处,有几个强壮的男人在巡视,又有几个幸存者赶到了这里,他们在排队进入。
男孩摩挲着手里的枪,他依依不舍,可是他不能带枪进去,这是他们最高级的武器。
他学着爸爸的样子将所有的东西都埋好,确保不会有人发现,然后他两手空空地爬下了山,他摔了好几次,摔得浑身都是灰尘,脸上头发上都是,好像他刚从粉堆里爬出来那样,他一抹脸,用袖子一擦,灰尘都会跑进他的嘴里,他连口水都舍不得吐一口。
他一瘸一拐地,走路姿势非常不好看。
但是没有人会在意他有多难看,至少从前很多人都不会注意他,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他远远地望着那些排队的人,男孩心里有些紧张,他用力把唾沫往下咽,一下又一下,直到觉得喉咙里没有什么多余的口水了,他的眼睛直愣愣望着那边每一个衣衫褴褛落魄的人,他的脖子伸得长长的,就像一只乌龟那样,他的背弓着,这个样子有些滑稽,如果不是他眼睛在动,会放出光,他一定更像几根倒在一起被烧焦的枯木,或者被熏黑的岩石。
那里有一块巨大的招牌,上面简单写着幸存者招募的告示,中英文两排,字是用油漆刷上去的,红色的油漆,上面粘了一层灰,看上去暗淡无光,就像一只腐烂的番茄发出的那种颜色。
那个叫牙膏的黑人,热得脱光了上衣,赤着上身,他的肋骨排布在身体上,很可怕。
如果他和被烧焦的尸体躺在一起,闭上眼睛,一定很难区别出来。
他双手都是泥土,就在早上眼睛能分辨出事物的时候,他找到了昨天被射杀的那具尸体,他默默埋葬了他。
他没有哭,只是在他的坟墓边上坐了一会,他在坟头什么都没有留下,石头、树叶、什么都没有,他只是把他埋了,就像人们埋了一只动物那样,没有名字,也不会有人去奠基他。
他没有眼泪了,他连尿都很少撒了,所以不管这个小镇里有什么,他都会去。
他和男孩同时想去排队,两个人都怔住了,相隔了五米的距离。
他们都有点害怕对方。
他们都等着对方先去排队,自己能够站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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