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除了第一次,之后陈砚乔再没有叫住他,也没有下过车。
车子就总停在那个地方,然后跟着他一路开到地铁站。
徐开不知道陈砚乔到底要做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能和他说些什么,徐开就只能当没看见,以为跟上几天,陈砚乔就不会再干这种无聊的事了。
一周过去,着急的项目好歹交付一个。
到了周五,他们部门才终于按时下班一次。
徐开在工位上磨蹭,同事催他一起走,他借口还有事,拖到最后一个出门。
其实他是害怕又看见陈砚乔的辆车,特别是和同事一起。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楼里隔着玻璃墙,他就看到了那车。
还听见有人在聊,说这车怎么连着好几天都在这儿停着不开走。
大楼的免费车位都是给临时停车使用,开这么好的车,怎么也不去地下租个车位。
徐开实在是沉不住气,硬着头皮走过去,敲了敲陈砚乔的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驾驶座椅是放倒的,车载音响小声播放着忧郁的蓝调。
温度很低的冷气从窗缝里泄露。
或许是在这低温环境里呆久了,陈砚乔的脸色有点苍白。
他看着徐开,看似毫不介意这几天的冷遇,神情慵懒地招呼:“今天也准时下班了。”
徐开眉头皱成一团:“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砚乔打开车锁,从里边打开副驾驶的门。
撤回身时,顺手把座位上已经枯萎的花扔到后座:“你先上车。”
徐开有点紧张:“去哪儿?”
“找个地方聊聊。”
见徐开一时不动,陈砚乔看了眼从办公楼大门鱼贯而出的下班人群:“你想就在这儿聊也行。”
徐开这才上了车。
车厢气氛尴尬,准确来说,是徐开觉得尴尬。
好在陈砚乔也没有把车开很远,就在这附近找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两人在角落捡了个位置坐下。
陈砚乔点了两杯咖啡。
他把冒着热气的咖啡推到徐开面前时,徐开又是那句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指?”
他还装傻,徐开气不打一处来,瞪着陈砚乔:“天天来我公司楼下,你到底要干啥?”
陈砚乔端起咖啡轻啜一口:“我在等着和你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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