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白了白英一眼:“瞧你,讨你几杯茶喝还这么小气。”
三娘伸指轻弹了一下五娘的额头,笑骂:“小促狭鬼,明明听白英说了是‘不宜’还在这胡说八道欺负人。”
五娘捂着额头叫道:“三姐,到底是谁在欺负人!”
众人见状都笑了。
三娘让白芷在左次间摆好绣架,五娘也拿出自己的绣绷子,三娘看了一眼,五娘绣的是一副猫戏蝶的帕子,配色上很是活泼,到是符合五娘的性子,针脚也还算细密。
在这个年龄的闺阁小姐中绣技算的上是中等偏上的,难怪她敢嫌弃三娘的手艺。
五娘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每每绣个几针便又叽叽喳喳地寻三娘说话。
这情景到是另三娘想起前世还是念小学的时候和那些伙伴们放了学一起扎堆写作业的景象,也是写不了几个字就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五娘在一边说,三娘便笑着听她说,对五娘偶尔蹦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也耐着性子回应。
“我最喜欢三姐了,她们都不喜欢听我说话,便是姨娘也总是让我学那些大家闺秀的端庄沉稳,还总是派她身边的玉竹和玉贵在一旁拘着我。”
五娘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三娘不由得摇头失笑,正想说她几句,白果掀帘子进来报说崔姨娘身边的玉竹来了。
五娘闻言把手中的绣棚往地上一摔,嚷嚷道:“瞧我说什么来着?就是见不得我有一时半刻的快活,尽想着拘着我。
我不回去,让她走!”
三娘拍了拍五娘,示意她不要闹。
转头吩咐白果让玉竹进来。
不一会儿白果便领着一个面容清秀的丫头进了屋子,那丫头想必刚刚在外头已经听到了五娘的话,此时便有些拘谨地上前来向三娘和五娘请安。
三娘叫她起来,五娘却是背过了身子看也不看她。
“三小姐,姨娘让我来叫五小姐回去。
姨娘说五小姐风寒方愈,怕她在外头待久了会有不妥。”
玉竹上前来对着三娘说道。
五娘听着却鼓着腮帮子转过脸来:“怎么就不妥了?我在这屋子里待着绣花哪里也没有去怎么就不妥了?再说我那劳什子风寒早就好了,姨娘根本就是拿借口拘着我不让我出门,更不让我来见姐姐。”
说完又气鼓鼓地转了回去。
玉竹闻言有些尴尬,呐呐地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