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泱低着头,如果不是姬无相及时提了她一把,她就要呛药浴水了。
男人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捏着曲泱的下巴,“你的心里,是不是装的人太多了?嗯?”
“是想试试被蛊虫啃噬,痛苦钻心的感觉吗?”
曲泱小脸发白,“不、不想。”
看她太惨,姬无相松了手,“他们都说我脾气不好,你最好哄着我高兴。”
“不然我哪天心情不好了,就让蛊虫咬了你,让你在痛苦里挣扎却不死,活活等着血流干、五脏六腑都喂饱蛊虫,最后还要剥了你的皮晾干……”
他说这些的时候,就像是在询问晚饭吃的什么一样。
平静,但藏着狠厉的威胁。
曲泱点点头。
半晌,她想起还不知道男人的名字,怯生生地问:“我以后,怎么称呼你?”
姬无相半眯着眼睛,看着雾汽把曲泱笼罩。
“随你。”
曲泱思考了一下,男人在苗疆的地位不低,直呼名字显然不行。
作为讨好者,生疏地喊他少主,他大概是不会开心的吧?
他说自己是他的伴生蛊,那就是主人吗?
可……
曲泱抿了抿嘴,她不想当一个玩宠。
在京城,她就是那些人欺压讨乐的玩物。
“哥哥?”
姬无相猛地睁开眼睛,眼角不知是被什么染红,看着雾汽映衬下,曲泱白皙透红的脸。
他喉间滚了滚,“再叫一声。”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