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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少满是油光的脸上,此刻变得煞白,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没有?”
魏良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我看你很有胆子,居然敢公然在酒席之上把堂堂朝廷青衣捕快当做玩笑的谈资,简直就是无视县衙的威严,践踏衙役们的尊严。
你说,你如此胆大妄为,处处针对维护县城治安、百姓安全的捕快,究竟有何居心?”
“没有,魏师爷,我冤枉呀。”
王二少见魏良越扯越远,再让他攀扯下去,估计都会直接说他和南山的匪患有联系,便连忙大声喊道,“李胜男的谣言不是我说的,呜呜,是、是他们说的!”
他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指向了被胜男逼到墙角的李承风和董绍文。
“你,王仲武,你胡说!”
“……王、王二少爷,你怎么能,当初你是怎么和我们说的?”
李承风和董绍文见王二少把一切脏水都泼到了自己身上,气得浑身直哆嗦。
“哦,是你们说的?”
魏良闻言看向墙角的两个混蛋,冷冷的问道。
“是你们散步的谣言?”
胜男背着身子,狠狠的踢了董绍文一脚。
“……那个,小五,咱们都是一家人。”
董绍文没想到王仲武居然是个翻脸无情的人,根本就靠不住,想起家中的娘子是眼前这个母夜叉的亲姐,便扯出一抹笑对胜男说道。
“对,对。”
李承风也反应过来,他是李胜男的堂哥,如果撇开胜男的身份,做哥哥的骂妹妹几句,也是人之常情,便忙对魏良说道:“魏师爷,我是胜男的哥哥,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嗯,也对。”
魏良心里暗笑,他绕了这一圈等得就是王二少的翻脸和李、董二人的这句话,便转头对胜男说:“李捕快,既然是你们的家务事,那魏某就不好插手了。
李承风是你堂哥,董绍文是你姐夫,两位都是你的长辈,你还是把这事交给李捕头处理吧!”
明白!
胜男心里对魏良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之前他老爹不好出手,就是担心这两个混蛋说什么他们一心为正纲常,大义灭亲,就算是爹爹也不敢用家法处置他们。
如今,他们自愿跳下魏良挖的坑,主动承认这起风波不过是家事,那么老爹怎么收拾都不为过。
她暗暗对魏良翘起大拇指,然后怏怏的说道:“好,既然魏师爷这么说,胜男也不好追究,风哥,三姐夫,咱们回‘家’吧?”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胜男带着两个垂头丧气的男人回到家,把事情的经过和李正义说了说。
闻言,李正义心里暗爽,脸上却不动声色,把堂侄和姑爷揪进西侧书房,家法伺候。
至于李家的家法是什么,胜男不知道,她正委屈的趴在苏氏的怀里无声的流眼泪。
“哎呀,我可怜的五姐儿。”
苏氏被女儿哗哗的眼泪,烫得心疼,忙拿着帕子给胜男擦眼泪,“这两个杀千刀的,对外人乖的跟孙子似的,怎么偏偏朝家里人下手呢。
五姐儿别难过,你爹绕不了他们!”
“……”
胜男抽搭了两下鼻子,然后囔囔的说:“娘,我不是气他们骂我,而是气姐夫,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姐姐的隐私之事呢,还把姐姐和青楼女子相提并论。”
“什么?这个畜生是怎么说的,你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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