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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替夏青心罩上披帛,笑道“我前儿才去了五姑娘房里,她那的文殊兰和百枝莲开的真真是好看,一盆盆的摆放在院子里,我进去时几乎要以为是进了花仙的地方!”
夏青心笑着点她的头。
取笑道“我原奇怪咱们院里这胖乎乎的棣棠花如何便开的这般枝繁叶茂起来,却原来竟是咱们白芷姑娘成日间只想着花仙那边的花,倒把咱们自己的给轻贱起来,竟也不去修剪了。”
连翘听她说的好笑,忙也笑道“可不是,我也嚷着该修剪了,她就是拦着不让!”
白芷见二人一唱一和的都打趣自己,丢了手上的绢子就要上去拧连翘的嘴,一边还笑骂道“小蹄子,你倒说起我来了,可不是你自己偷懒不肯去剪么!”
连翘忙笑着躲到夏青心身后,告饶道“好姐姐,我错了,赶明儿我就拿把剪子去将五姑娘那边的文殊兰给你剪几枝过来赔罪可好?你就饶了我这一遭儿罢!”
夏青心笑着伸手拦住了,道“好了,再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咱们过去罢。”
白芷便住了手,回头吩咐小丫头们顾着炉上正温着的茶,和连翘一起陪着夏青心往长寿堂去。
长寿堂今日倒也早早的便用过了饭食,想是今日厨房造饭打点汤水的婆子们又要抱怨了,夏青心没来由的一笑,向前去给夏母请了安,又朝一旁站着的李氏道“大嫂嫂今儿来的早。”
李氏笑着应了,因指着那空了的两个位子道“都没这两位早,现在怕都到醉月阁了。”
夏青心便知道她说的是夏青隽和夏青萱,自己却只笑了笑,上去拉着夏母道“老太太,怎么都这早晚了,您还不去呢?可是看不上五妹房里的花?那可没法子了,连那样鲜艳的花都看不上,我那院里长得胖乎乎的棣棠便更入不了您的眼了。”
夏母正歪着接茶,听说这话,那茶也不去接了,冲一旁的李氏道“快给我去拧她的嘴!
四丫头的嘴皮子越发的刁钻起来,连我都敢歪派呢!”
李氏笑着应和,却也不动,只道“老太太这是要害我呢,自己舍不得碰四丫头,倒要叫我来做坏人!”
夏母便由着夏青心扶着下了贵妇榻,笑着指着李氏正要说话,便有个丫头打起帘子进来道“老太太,三姑娘正在外面哭着要见您呢!”
哭?夏母和李氏便都皱紧了眉头。
什么大事,要跑到这里来哭?要知道,女子是不能在长辈房里哭的,不吉利。
夏青萱到底是因为什么,竟这般哭法?
她还没回过神来,便听夏母沉声道“让她进来!”
夏青萱进来时,果真泪眼迷蒙,一见夏母便扑着上去,哭道“老太太要为我作主!”
夏母眼神一凝,握着夏青心的手也使了些劲,却并不去扶她起来,只冲着左右道“你们都是死人么?好歹也是一个姑娘,就由着她这么着?”
榴莲和柳眉便忙忙的上前将她扶起来,李氏也过去替她将散落的头发都梳理齐整,又拉着她在软凳上坐下。
夏母这才由夏青心搀扶着坐下了身,眼神望着夏青萱道“做什么这么一大早的就鬼哭狼嚎的?你太太没教过你规矩吗?还是你的教养嬷嬷都死绝了?”
夏青萱便委屈的瘪瘪嘴,忍着眼泪,哽咽道“求老太太饶恕,我原也不想,只是现在太太要罚我呢!
还请老太太好歹救救我!”
“罚你?”
夏母顿了顿,又问“为什么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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