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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梓哽咽了一阵子,再看谢栩手足无措安抚自己的样子,不由得又破涕为笑:“你个小孩子总装得跟大人似的。”
说完伸手便是在谢栩脸上掐了一把。
谢栩脸颊上的肉被掐得变形,自也是维持不住正经的神态,到底还是忍不住往后躲,又有些微恼:“阿姐怎的还上手了?这般以后我看慎表哥还敢不敢娶你!”
一提起沈慎来,谢青梓脸上便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红,带着些娇羞和微恼的使劲瞪了谢栩一眼:“满嘴胡说什么?这样的话也是混说得的?让人听见了,告诉了大人,仔细你的骨头。”
谢栩却是不怕,只继续打趣:“怎么,阿姐竟是羞恼成怒了?不过说句实话罢了。
慎表哥对阿姐有意,姨妈也是喜欢阿姐你,这事儿早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不过也就差最后下聘了罢了。”
只从谢栩的语气里便是知道,他对这个未来的姐夫可是十分满意。
别说谢栩满意,就谢青梓自己也知道,沈慎作为夫婿人选,那是极好的。
沈慎脾气温和,又有才学,家世也好,最关键是家中就一个弟弟,将来也没什么太多的妯娌。
而沈慎和她还是青梅竹马——
沈慎也是曾和她说过,等到她十六,便是叫姨妈过来提亲。
想起沈慎和她说过那些话,谢青梓便是双颊更加滚烫起来,心中也是娇羞。
不过很快的,这份娇羞便是又变成了惶恐:而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沈慎会怎么看怎么想?而沈家……
谢栩再怎么沉稳早熟,可是毕竟也没有女孩儿那样细腻的心思,也和大人的周全比不上,所以看着谢青梓忽然变了脸色,他还有些纳闷:“阿姐这是怎么了?”
谢青梓抿紧了唇,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去,眼眸里却是沉静得可怕:“没什么,不过是身子上有些不舒服罢了。”
谢栩这才想起来谢青梓还病着,当下几乎跳起来,懊恼的在心头将自己责备了一番之后,他忙又关切道:“阿姐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大夫怎么说?”
荷风此时刚好端了药进来,谢青梓一闻见药味,整个眉头都拧成了一团:“也没什么大碍,我看也不必喝药了。”
谢栩听了这话便是将脸一板:“阿姐这话可不对,既是病了就该好好吃药。
不然拖着,小病也是拖成了大病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个道理我都明白,难道阿姐你不明白?”
荷风虽是不敢随便插话,可是听见这话却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主子放心,蜜饯已是准备好了,是主子喜欢的杏脯。”
谢青梓被两人这般一说,倒是也不好意思再说自己不想吃药,当即只能闷头将那药一口口的喝了。
“大太太她如今是怎么打算的,可与你说过?”
喝了药,含了一块杏脯在口中之后,谢青梓这才忽然又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当然问出口的时候,多少也是有些忐忑的。
谢栩摇摇头:“母亲什么也没说,只说了阮蕊的身世。
不过我看着,母亲多半也是不会如何,毕竟阮蕊又是什么?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
母亲甚至未必会信,不过是怕阮蕊到处乱说,为了稳住阮蕊才留着她罢了。”
谢栩倒是个不知实情的。
谢青梓张了张口,却是又徒劳的将话咽了下去。
她也不好告诉谢栩,昨日大太太的态度。
大太太根本就是相信了,留下阮蕊也不是为了稳住阮蕊,根本就是相信的。
这些她却是都不好说出口——怎么说呢?纵然她再不愿意相信,可是万一阮蕊真的才是真正的谢家女儿呢?到时候她又该如何?所以这些话,便是最好不要说出口的好。
“我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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