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烦,无语地说,在医院输液,今天肯定玩不了了。
梁清越大惊,连发三个问号,说:好端端的怎么去医院了?
还没完没了?时翊耐着性子,他单手打字不方便,用相当简洁的文字解释了来龙去脉。
本以为梁清越会就此打住,没想到下一句他疑问又来了:真的假的,你不会骗我吧?
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啊!
时翊彻底被梁清越整烦了,他拍了张照片给梁清越发过去。
照片里他的左手手背上插着针头,连着输液管,比了大大的中指。
梁清越不说话了,片刻后弱弱的问:在哪家医院?我有朋友在沪市,我让他去照顾一下你。
不用,时翊干脆的拒绝,非亲非故麻烦别人做什么?又不是快死了。
梁清越不依,两个人推拉几个回合,时翊始终没有松口,也彻底没了耐心。
他不再回复梁清越的消息,退出去,又回到最初的难题。
点进输入框,时翊思索良久,还是决定不给许稚说实话。
【时翊:宝宝,导师组织的聚会才结束,今天喝多了就不聊天了。
】
一句话的草稿时翊端详半天,确认毫无破绽后点了发送。
他等了会儿,没收到许稚的回复。
睡了?
时翊不再等了,他的头不知怎么又袭来阵阵疼痛,将手机放在一边,时翊靠在座椅上打盹。
他睡得并不踏实,痛感无时不刻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没办法进入深度睡眠,耳边还传来扰人的脚步声。
恍惚间,他感觉有人在摸他的额头,鬓角的冷汗被擦拭干净,有指腹轻揉他太阳穴的凹陷处。
身上好像也被盖了层毛毯,全身暖烘烘的。
得益于此,他的睡梦中身体的不适感减退,紧皱的眉毛也渐渐舒展,头疼的症状逐步消失。
许久后,恢复过来的时翊挣扎着睁眼,大吃一惊,再次眨了眨眼,确信不是幻觉后,脱口而出。
“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许稚就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正关切地看着他。
这是我女朋友
许稚没说话,用毛巾给时翊擦了把脸,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时翊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了,这个点许稚不好好在寝室睡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沪市的医院里?
他按住许稚伸过来的手,说,“别忙了宝宝,我感觉好很多了。”
许稚被时翊推着按在旁边的空椅,时翊看着许稚风尘仆仆的模样,背着个书包,深夜出来连个外套都不知道穿,却记得给自己拿一条毛毯,他心口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梁清越告诉你的吗?可我没告诉他我具体在哪家医院啊。”
时翊问。
许稚低着头,不太敢说话。
他来之前就彷徨了半天,怕时翊生气,可他必须要来,时翊生病了他这个男朋友不陪在身边算怎么回事?
“宝宝,没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结果你还是知道了。”
时翊疼惜地摸了摸许稚的脸,那张脸触感冰凉,说明它的主人经历了一场长时间的奔波。
“我”
许稚被时翊的动作安抚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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