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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悠怕他再说什么明显亲昵的话来,赶紧点了头,“好好……我去……”
又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不好意思地指指门,“你先出去,我换件衣服。”
陈彦铭点点头,转身对林月珍温和说道,“谢谢你照顾她,她就是这样不知轻重……以后还要麻烦你们了……”
“师兄说笑了……你不说,我们也会照看她的呀。”
看着林月珍平静到可怕的脸,覃悠一阵心慌,赶紧把陈彦铭撵了出去,两个人一时无言。
覃悠背过身去换衣服,林月珍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老实交代!
什么时候和他好上了?!
连我都瞒着!
覃悠!
有你的啊!”
这声音,和往常八卦开朗的嗓音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又来得急切陡峭一些。
覃悠本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月珍打着哈哈,嬉闹一阵就顺过这件事,把所有郁结不安万千思量都留给月珍一个人。
但覃悠并不是这样的覃悠。
她换好衣服,下床来,站到林月珍面前,突然轻抱住她。
林月珍挣扎着,嘴里还在调笑,
“干什么啊?!
要抱人出去抱你男朋友去!”
覃悠下巴在她肩膀上蹭蹭,在她耳边轻声说,
“月珍……我什么都知道了……我后悔知道得太晚,但是……对不起。”
林月珍停了扭动,退开一步,惊讶地看着她,转即又难看地笑起来,
“真烧糊涂了……说什么呢!
赶紧出去吧……明天健健康康地回来。”
她也是这样逃避,覃悠心疼起来,气闷地说不出话。
她沉默地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走到房门处,回头对着空气轻叹,“月珍……”
林月珍抬头,覃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后。
覃悠还是被陈彦铭拉去附近的24小时营业的门诊处看了看,医生说她是心情郁结上了火,又受了凉,冷热交加又饮食不当,所以有了轻微的中暑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