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的上司,说白了,他就觉得对方像是玩欲情故纵玩的炉火纯青,段位比可怜的江方野高了好几倍的人。
要说陆思榕不喜欢江方野吧,他觉得不像,他从毕业就跟着陆思榕工作直到现在两年多,没见过陆思榕对其他人会这么上心的;但说是喜欢,又好像总是差一点。
不对等的感情自然不会一帆风顺,他有种江方野现在是突然看开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只是这些话如果他要和陆思榕讲,那就是真的逾越。
“您是不是心情不好”
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顶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只问了总经理,最近是不是休息的不好。
听了这话,陆思榕取下防蓝光眼镜,把视线从电脑上转向自己的私人助理。
他今天除了睡不好的头疼以外,总觉得是不是昨晚在阳台吹风吹的有点过,现在脸颊温度有点不自然的高,信息素好像有了具象化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四处游走。
想了想,他没说别的,只是点点头:
“最近这边事确实有点多,晚上可能有点心烦。
最近也是辛苦你了。”
助理点点头,犹豫地问:
“那是否需要把下午的会议帮您取消,或者推迟到明天?”
“不用,”
陆思榕挥挥手,“如果真的需要,我会在开会前一个小时通知你。”
只是陆思榕实在太久没生病,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会议是下午五点,在三点半的时候他实在觉得头晕脑胀,拨通了内线电话,让助理把会议取消。
助理在电话里应下,迟迟没有挂断电话,片刻后声音再次传来:
“我觉得您其实很有可能是易感期到来了,上午的时候我就觉得您办公室的信息素浓度有点高。
需要我给您备好抑制剂送到您家地址么?”
正常来说陆思榕的易感期离现在还有两三个月,只是现下自己发热的体温和在体内四处冲撞像是化为实质的信息素让他不得不考虑这一点。
过去这两年他从未在江方野不在的时候经历易感期,现下他居然有些许的茫然。
想到家里应该还备有抑制剂,他让助理先不用准备。
勉强撑着下腹部愈来愈明显的燥热回到别墅停好车,他看到小花园门口有个人影在徘徊。
心下一喜,以为是omega自己回来,快步走上前才发现是穿着制服的配送员,见他来了把手里的箱子往他怀里一推: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半天。
在这儿签个名。”
把笔递过来,快递员打量了他片刻,“兄弟,你是alpha么?我这个beta都能闻到你的一点点信息素,你脸又这么红,是不是易感期了,你还好吗?”
陆思榕不喜欢陌生人的过度关心,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摇摇头。
看了眼快递单上的信息,收件人写的是江方野。
“这是什么?”
他问。
快递员一脸‘你买的你还不知道这是啥’的表情,指了指盒子上的logo,又指了指自己制服上相同的图案:
“这,助眠香薰啊?这不是你买的,你不知道吗?你们家我来的都熟了,几乎每两个月都要来一次,看来你或者你们家里人睡眠是真的差啊。”
从‘助眠香薰’这个词开始陆思榕耳边就嗡嗡的,内心有一个声音不间断地响起,告诉他这可能就是他一直以来冥思苦想,想要探究发现的味道。
龙飞凤舞地签了名抱着快递就往家走,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根据外面的logo很仔细地搜索着这个牌子。
这是国外进口品牌,专做助眠香薰,并且只要客户提供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他们可以巧妙地把两种味道融合在一起。
陆思榕好像都没发现自己拆开快递的手有点抖,打开来以后一瓶漂亮的香薰出现在眼前。
他用力地嗅了一下。
是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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