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范雎所言,他的收藏涵盖秦国千万里疆域千年来所有的绘本精华。
数以十万计的文学家,在整整一千年里,用同一种题材,同一种颜色书写故事。
这故事,得写出什么样的花来?!
真是百花齐放,屡创新高!
除此以外,还有一点,令玄也颇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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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范雎在内的师徒四人。
虽然范雎本人常常需要下山处理公务,但山上还剩四人。
四个人,可以干什么?
当然是拼刺打麻将!
第一年的时候,趁着范雎下山主考的空档,玄曾拉着师兄弟三人激战过整整一月!
范雎的这几个徒弟里,老大嬴坤为人恶心,牌路更恶心。
老三陈宝虽然憨厚,但脑子不行。
只有老二百里孟明,虽然人长得丑了一点,但的确很机灵,是玄固定的搭档。
于是玄搭档着机灵的百里孟明,常常能和为人恶心的嬴坤带着傻大个陈宝,战到天昏地暗,不分胜负。
虽然百里孟明常常心口不一的表示:自己就是带头猪也该赢了。
但玄不以为意,仍对通往雀圣之路充满热情。
不过唯一遗憾的是,只要范雎在山上,这三个弟子就乖得像鹌鹑一样。
为了不被范雎现牌桌上面的事,几人平时甚至愿意装成傻哔。
麻将?什么是麻将?
是笑笑生的书里,武大做炊饼的那个麻酱吗?
每当这时,玄只能在树下欣赏文学名着,边看着三人卖力修炼,同时心底微微感叹。
怂,都怂!
满山雀友,只有我一人,有雀圣之资!
正当玄微微感慨之时,有嗡嗡的声音响起,一只秋蚊子趴到他脸上。
道士屏息凝神,从茂密的额角拔下一根碎,真气轻轻鼓荡,碎变成一根毛细的钢针。
噗嗤。
钢针从蚊子的腿根透体而过,然后直直的钉到玄背靠的树上。
此时若有人仔细看去,会惊讶的现,那棵树的底部,密密麻麻地插着如针的头。
而每一根头上,都挂着一只蚊子!
那是玄从今夏开始,就收集于此的蚊子尸体,筑成京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