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渭说:“你这样的生活习惯要改。”
时锦年冷哼,“用不着改,挺好的。
反正我也不用上班。”
顾渭好声好气地说:“只是暂时的,等你身体养好了,就去找个事做。
现在总要把生物钟改过来,该睡的时候睡,该醒的时候醒。”
好说歹说,把人留下来,又脱了衣服上床。
不过这次他是不敢提什么分床了,仍旧乖乖回主卧去看着人。
上床之后时锦年冷冰冰地背对着他,留一个光溜溜的背脊。
顾渭想:“……如果真是这么冷淡的话就好了……那就不要裸睡吧。”
他熄了灯之后钻进被窝,祈祷时锦年也有点困意,然后放过他一个晚上。
过了好半天时锦年都没有动静,睡衣再次钻进顾渭的脑子,他想,也许自己的祈祷受到了眷顾。
意识一点点地沉入睡眠的沙……
床稍微晃了下,一个温热的身体靠过来。
顾渭装做深睡的样子,不为所动。
然而好景不长,一只灵活的手开始在他身上蜿蜒攀行,最终流连在丛林里。
那只手是如此富于技巧,顾渭的的呼吸开始紊乱,装睡是不成了。
他捉住那只煽风点火的手,给拿开,叹气,“我说睡觉就是睡觉的意思,不能做别的。”
时锦年笑说:“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能睡着么?”
顾渭低头看看自己的兄弟,“不用管他自己就消停了。”
只是它也不能再经得起折腾。
时锦年也看着他那处,笑,“都这样了你还能睡我真是佩服你——还是说你嫌我脏?”
顾渭坐起身来抱着头,“祖宗!
你别折腾了行不?!
你知道我不是嫌你!
你要我说多少次才信?!”
时锦年说:“不嫌就不嫌,你急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顾渭快被他折磨得精神衰弱了,他发现把时锦年接回来跟自己住以来,自己的耐心似乎源源不断地增长。
也就是只崩溃了这么一下,他很快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