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食指指江临,语气警告,“站门口等我,我去给你拿碘伏。”
“遵命!”
他扬起灿烂的笑脸,抬手比了个敬礼的手势。
盛清歌:“……”
转身回到卧室,在衣柜最下层拿出医药箱。
没立刻去见江临。
她抱着医药箱站在原地,叹了声气。
有时候盛清歌会想,她这辈子就算没栽在江临手里,大概率也没办法再爱上其他人。
回首过往数年,盛清歌不是不能总结出两人相处的规律。
她远离,他撩拨;她前进,他疏离。
她越陷越深,他进退自如。
江临是天生的情场浪子,感情界的放风筝高手。
等她反应过来,却也早就成了他手里的风筝,整个人都被他手里的线轴控制。
一颗心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只能任由他收拽拉扯。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见一见。
那种坚定真诚、把一生一世一双人当作信仰的爱意,究竟是一场多么美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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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药箱回到门口,江临还站在原地。
只是他身边多了个人。
江临在问陆斯则,嘴角笑意敛住,“你今天搬过来的?”
陆斯则说对。
江临扯了下嘴角,狭长眼眸微微眯起,审视他,“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儿?”
陆斯则云淡风轻,“概率问题而已。”
两个男人身高持平,此时相对而立。
一个温润内敛,一个张扬外显。
像黑白两道光冲撞到一起。
四周莫名升起一股硝烟味。
盛清歌走过去,把碘伏递给江临,“自己擦。”
硝烟被冲散,自然光亮从小窗照进来,感官都变真切。
江临没接碘伏,而是微微低下头,一双眼对上她眼眸,语气略带委屈、又像是在哄人,“真这么狠心啊。”
盛清歌避开他目光后退半步,没说话。
江临却把手递到她眼前。
伤痕渗出血液,周围紫红色加深,破损皮肤向外张开,看起来比刚才更为骇人。
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如给他处理伤口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