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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有的解。”
赵德喜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好像真有那么点担心谢慈出事。
芙蕖心下一动,再开口时,带了几分谋算:“赵公公是伺候过先帝的吧?”
赵德喜矜夸地笑道:“咱家八岁就伺候在朝晖殿了。”
芙蕖道:“我想向公公打听些咸明年间的旧事,不知公公可否方便透露?”
赵德喜:“姑娘想打听什么?”
芙蕖说:“谢尚。”
外面安静的片刻,紧接着,脚步声靠近,赵德喜笑着走来:“姑娘胆子果然大,敢当着谢大人的面拔他的逆鳞。”
芙蕖抬起手指,在那薄如蝉翼的刀锋上弹了一下,发出嗡鸣的震颤。
她不紧不慢道:“赵公公最好站那别动!”
“你拿什么威胁我?”
赵德喜不为所动,他好歹是先帝跟前伺候过的人,岂能惧怕一个丫头片子。
芙蕖道:“您也知道谢大人的逆鳞不能碰,您离得稍微远些,免得他待会处置我时,溅了血在您身上。”
赵德喜闻言顿住脚步,摸了摸自己喉前的瘀痕。
别看谢慈现在不甚清醒,但方才他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那一幕,回想起来还是令人不免胆摇心惊。
赵德喜一步一步退了回去。
他问:“你打听谢尚做什么?”
芙蕖实话实说:“刚才从赵公公的话中听出了点不同寻常的意思,好奇,于是随口一问,公公如果有难处,可以不说,我也不是非打听不可。”
赵德喜那是成了精的狐狸,必不可能白白透露秘密,得拿出东西换,才能诱他开口。
芙蕖不指望白占他的便宜,但也不想和他交易什么,所以将话说的模糊,可与不可之间,全凭他自己做主。
赵德喜冷笑一声,不上她的当。
但时间在静默中坐立不安。
芙蕖掐算着时间。
一个半时辰了。
赵德喜在门口越坐越久,瞧不见泥像后谢慈的情况,心里始终悬着,想去看看,又顾忌谢慈的手段。
他踢了一脚正在给他捶肩的干儿子,一努嘴,用气音道:“去瞧瞧究竟。”
干儿子瘪了嘴,磨磨蹭蹭,挨了好几脚,才动身一步一挪,探头往泥像后面嗖的一瞧。
“人在呢,干爹。”
“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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