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不介意,给长公主操一辈子的心……可惜,长公主不日就要回到右相府中了。”
夏煜看着夏泱泱,声音低沉柔软,好像他心里真是那么想的,真有那么多遗憾。
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换个人说,可以十分受用。
但是此刻,天时地利人和,无一相应。
夏泱泱垂着头,谢太妃和威武大将叩扣峮思而尔尔吴旧一四弃,来看更多吃肉文军家的千金还未告退,眼眶子已经红了。
等她们去得远了,她便要从夏煜身上挣脱。
“陛下,放下我。”
可是夏煜臂膀箍得紧,她发髻散了,头上环佩叮叮当当撒了一地,人也没从夏煜怀中挣扎出去。
僵持的时候,金钗划过夏煜的喉咙,竟然划出一条血印子出来。
夏煜发出一声闷哼,再看着夏泱泱的时候,眸光幽暗,眼尾猩红深重。
他喘着粗气把夏泱泱抵在红色的宫墙上:“长公主这就不怕朕冻着了?”
他身上的披风厚重,把夏泱泱和他自己都罩在里边,仿佛这条甬道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们二人。
“如今有宫墙遮挡,想来陛下也不冷了。”
夏泱泱抬起眼,眼眶里不仅是泪水还有愠怒。
“这宫墙?”
夏煜冷笑一声,突然握住夏泱泱的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这宫墙可曾给任何人做过半分遮挡?”
夏泱泱的手下是一片冰凉,她的手被夏煜放在手心里,从他的脸颊一直往下滑去,一直触到他脖子上那条血痕,虽然是浅浅的一条,却又细又长,在他苍白的脖颈上显得格外分明。
“瞧瞧,长公主做的这件好事,又要怎么赔?”
夏煜昂着头,脖颈挺得笔直。
夏泱泱的手停在他的喉结处,夏煜闭了眼,嘴角微微勾起,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他忽然睁开眼,眼底幽深,好似能把人吞噬进去。
其实他身上并不比旁人寒冷几分,夏泱泱的手指下,轮廓分明,所及已经是炙热温润。
他身上原本就有这样的温度,只是他自己不曾知道。
夏泱泱觉得自己呼吸困难,禁不住润了润自己的唇,又轻轻咬住。
夏煜生得夺目,不仅是那张脸,筋骨,肌肉,那线条都纤长优雅。
手指从他肌肉上划过,真实得仿佛是在幻想之中。
夏泱泱在冰中封存之时,唯一可见,就是那长发白衣,面色如水来采血的人。
他从不说话,目光里也从来没有什么感情。
其实夏泱泱亦然。
可她那些绮梦遐思,萦绕在心,唯一所能肖想的,便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