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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缙僵直的站了半晌,终是回了身单腿半跪在她的裙前:“倘若公主不欺我,我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昭和一笑,弯着腰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巴:“这还差不多。
我堂堂长公主说出去的话,一言九鼎!
你就好好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本宫怎么将那冯立拉下马!”
聂缙脸上浮起红霞,垂着眼帘,没有看她。
昭和心里哼了一声,得意的想,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冯立被人刺杀,心里恼恨,得知陈宫没有抓到人,当时就气的摔杯子。
他为防暗杀,指尖内装了麻药,但凡中了他鹰爪的人势必跑不远。
即便这样那些侍卫都抓不住人,养着这些饭桶做什么!
他想起陈宫提到河边有长公主的画舫,怎的那么巧长公主游河?但是陈宫说画舫都搜了,并没有刺客。
冯立更加疑惑,以长公主那飞扬跋扈的脾气能让他的人去搜船?可是偏偏没搜到,这件事扑朔迷离,倒是叫他糊涂了。
今日一早他便进宫了,元和帝听闻他府上昨晚进了刺客,也关心了几句。
两人谈了几句,元和帝便说起了宫中的事情。
冯立主张新招一批秀女入宫,元和帝皱了皱眉:“那么麻烦做什么?去年不是已经招过一回,今年就算了。”
元和帝慵懒的靠在龙椅上,似乎对于选秀的事情并不太上心。
宫中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人多嘴杂的,他看多了便嫌烦。
栾氏早就知道冯立要说这茬,袅袅绕绕的从帘幕后走了出来,坐在了皇帝身边,斜眼妖媚的看着冯立,冷笑一声:“陛下的嗜好难道大总管不清楚?别有的没的大动干戈的,陛下到底喜欢我们这些个老人在身旁伺候着,这天下乃是陛下的天下,陛下都懒得招,你忙什么?”
冯立眯起眼,斜眼看了栾氏一眼,心里冷哼了一声。
他低了头,道:“奴才自然知道陛下心意,奴才这便去寻,得了合意的,第一时间来同陛下禀告。”
元和帝一听喜上眉梢,立即打起了精神坐直了身子,叮嘱道:“务必要秘密的进行。”
“是。”
栾氏恨恨的瞧着这两个人,狠狠的咬了咬牙。
谁会想到,这天下地位最尊崇的两个人正合谋着要偷人家过了门的肥美媳妇呢,也不知道哪个倒霉的又要戴上绿帽子。
宁凤宫外头,停着长公主殿下的八宝马车,聂缙正抬头看那宁凤宫的匾额,冷不丁的一个提着拂尘的老太监经过他跟前。
老太监蓦地转头,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眨眼间,眼里带着几分笑意,走了过来,伸手一爪搭在他的左肩,笑问:“这是哪家的小奴才,怕是刚刚进宫不懂事吧?宫里头可是能到处乱看的?”
聂缙只觉得一股力道按在他的肩头,握的他昨夜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他强忍着疼痛垂手低眉道:“奴才是长公主殿下的车夫,在此静候公主殿下出来,等得闲了,便看了一眼,是奴才不懂规矩,还请公公原谅。”
冯立一双眼咕噜噜的在他脸上转,他手下用了五成力道,若是有伤定然迸裂,他怎能如此平静没有一丝表情?他记得昨晚抓伤了那刺客的左肩。
眼前的少年面色如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冯立缓缓的放开了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
长公主殿下教的好奴才啊!
哈哈!”
说罢,甩起拂尘转身就走。
看着那太监走,聂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额头上落下一滴冷汗,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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