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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人把东宫的事务交到臣妾手里来。”
遥知不是告状,只是陈述事实。
她一直以为太子是不信任她,这才没有让她接管东宫的事务,现在听着太子这样讲,好像不是这样,那……那是怎么回事?
“庞得海!”
太子再度黑了脸,他发现自己在短短时间内第二次被打了脸!
愤怒之下,太子自然是雷霆震怒,庞得海听着太子的声音就知道大事儿不好,立刻滚进来,“奴才在。”
“太子妃为何到现在都未接管东宫的事务?”
庞得海心里咯噔一声,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子回道:“殿下没发话,下头的奴才不敢自作主张……”
其实这事儿是个糊涂账,他之前就想过这件事情。
太子妃进了东宫,按理说应该接手东宫事务,但是这些年来东宫后殿的事情都在管事嬷嬷的手里把持着。
现在太子没开口,她们自然乐意不往外分权,太子妃有没有问过这事儿,她们自然乐得装糊涂。
他虽然是东宫的大总管,但是后殿的事情他也不好随意插手,那几个老嬷嬷想要架空太子妃,太子又一直没说话,谁知道这权交出去是对是错?
再者说了掌权惯了的人,谁愿意把这好东西主动往外推的。
傻帽!
太子嗤笑一声,一脚把庞得海踢翻在地,“狗奴才,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
他虽然不太管内宅的事情,但是最起码也知道一点,女主人进门,做奴才的至少应该把事情报上来。
太子妃不敢问,难道庞得海这混蛋不知道往他跟前报一声?不过是这狗奴才不愿意得罪人,这才得过且过。
真是好,他疏忽了此事本就觉得丢人,现在自己身边的奴才也这样掉份儿,太子觉的今儿个在遥知面前丢尽了脸,简直是颜面扫地。
遥知在家里的时候早就学会察言观色,此时自然能感觉到太子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她不能让太子下不来台,想了想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事儿臣妾也有错处,该主动问一句的。
殿下公务繁忙,再为这样的事情让您分心,实属不该。”
太子觉得面上好看点了,含糊的应了一声,压下心头的怒火,看着遥知说道:“先去用饭吧,这花样子又不急,你若想自己画便画吧。”
她为他解了围,他自然也得给她几分颜面,不就是愿意自己画花样子,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他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后殿的事情本就是女人管的。
遥知这才吃了一惊,没想到太子是专门回来跟她用膳的。
带着疑惑不解跟万分忐忑的心情,这一顿饭纵然是山珍海味极其爽口,也吃得是滋味南明,复杂难言。
太子殿下这是要做什么,让人摸不清楚的节奏,这心里没底,慌慌的。
用完膳,繁忙的太子殿下就又回前殿去了,临走前扔下一句,晚膳会回来用。
遥知简直要斯巴达了。
下午也没心情描画样了,这东西需要静心,她现在心情极度不平静,还是拿着绣花绷子绣几朵花压压惊吧。
结果这惊还没压下,后半晌的时候东宫的管事嬷嬷捧着账本来了,一口一声的认罪,唬的她脸都白了。
联想太子中午的举动,这账本就跟烧红的炭一样,但是她还不能不接下来。
这见鬼的麻烦,其实她分明什么也没做,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呢?
结果账本之后,遥知就被管事嬷嬷盯着熟悉东宫日常运转情况,看账本看得她两眼昏花,晚膳的时候把砂锅整鸡都当成了大肘子……
太子盯了她好半响,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其实她以前在家看过账本,只是没有东宫账本这么复杂这么厚实,业务不熟练还需要以最短的时间熟悉并上轨道。
急训的最终结果就是,她在太子面前又丢人了。
太子虽然没说她什么,但是第二天就送了个女账房过来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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