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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以徽瑜的日子不好过。”
她是什么样的徽瑜本就没打算隐瞒,所以刑玉郎的话她不否认反而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人,没有依靠的时候,就得自己放明白点,之前那场病差点要了我命,我若还是不知道长进,又岂能怨天尤人?”
徽瑜故意把话题引到自己才穿越来原主生病的事上,这件事情徽瑜没有撒谎,董婉母女的确动了手脚,而且原主真的不在了。
邢玉郎皱眉,很显然对自己的女婿是十分不满的,不过当着孩子的面又不能诋毁其生父,因此他不能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再过几年等你出嫁的时候,你哥哥也能顶用了。”
徽瑜半垂着头,听着邢玉郎一句话也不提董二老爷,就知道对这个女婿很不满。
但是又提到了董允骥,是在安慰徽瑜你还有争气的哥哥。
外家这种生物在古代也算是相当特别的存在,它是两家以婚姻为纽带让两个完全陌生的家族互信的基础。
现在董二老爷对董二夫人并不好,邢家自然是不开心的。
不过以现在邢家跟董家的权势,如果这两个家族保持着相当亲近的距离,那么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怕是要睡不安稳了。
徽瑜有些讥讽的笑了笑,没想到董二夫人婚姻的不幸,反而成全保住了董邢两家。
作为这个婚姻下间接受到影响的董徽瑜,其实心里也明白当家族跟政治产生碰撞摩擦的时候,她这样的一个小女子实在是占不到什么举重若轻的地位。
如果邢家跟董二夫人母女之间必须只能保住一个,邢玉郎会选择哪一个?
徽瑜想都不用想邢玉郎的答案。
“所以我很是支持哥哥来投奔您。”
徽瑜甜甜一笑。
邢玉郎却是看着难得叹了口气,眼神也多了几分复杂,这孩子太聪慧也太理智镇定了些。
他宁愿她活的愚钝开心点,也不愿意这般的辛苦。
邢玉郎把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的捡起来,边捡边说道:“这是四皇子与我下的一盘棋。”
这是回答了之前没有回答徽瑜的话,徽瑜似乎也不意外,只是轻轻颔首,“四皇子的棋路草灰蛇线绵延千里,攻守得当,出其不备。
徽瑜曾有幸跟四皇子下过几盘棋,大多和局。”
“哦?”
邢玉郎真的来了兴趣,“咱们爷孙俩下一局。”
“恭敬不如从命,外祖父,咱们干下棋多不好玩,下个注如何?”
“小丫头又打什么主意?”
“赢的人对阚志义有绝对的掌控权。”
邢玉郎听着这话手下一顿,抬头看向徽瑜,“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徽瑜知道。”
徽瑜头也没抬,只是唇角微弯,“一个女孩子家腰杆更硬一些,将来在夫家才能挺得直腰,徽瑜总不能一辈子指着别人的帮助过日子。”
不管是董允骥还是北安侯府,都只是看得到的大饼,你可以掰一块吃,也能时时闻闻香气,但是却不能时时刻刻的陪着你过日子。
但是‘来了不走’不一样,只要贴上徽瑜的标签,那就是她的底气。
作为一个内宅夫人,嫁妆丰厚与否,也是一个相当的重要因素。
刑玉郎没有说话,很显然徽瑜的这句话让他很是吃惊。
之前将阚志义带到这里来足足呆了几个月,他以为徽瑜已经能明白阚志义要脱离她的事实。
谁想到这小丫头居然会这么死咬着不放,比他想象中……还要狡猾。
而且,阚志义在他手上,可比要在徽瑜受伤发挥的作用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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