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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贝勒一直到天黑才回府,刚回府就遇上了在门口等了他半天的安明。
听安明说福晋有事找他,四贝勒连身上的朝服都没换就直接去正院。
“爷,您回来了。”
四贝勒没让通报直接进屋惊着了福晋,福晋赶忙上前迎接。
“福晋派人找是为何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
爷,您刚回来,妾身先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福晋边给四贝勒宽解衣帽边说到,同时福晋给刚进来的林嬷嬷使了一眼色,林嬷嬷悄悄退出屋去。
四贝勒是个重规矩最严谨不过的人,即使是五月大热天他依旧是身穿数层衣服,衣领系得严严的,袖子也从未挽起过。
这大热天裹得这么严实,身上贴身的衣服早就汗湿了。
福晋领着丫鬟伺候四贝勒沐浴后,将之前让锦绣取出来的衣服伺候四贝勒穿上。
随后福晋又让人将大阿哥弘晖带来,一家三口用过膳之后,四贝勒又陪弘晖阿哥说了一会话,等打发弘晖阿哥去休息之后,四贝勒再问福晋,福晋这时才说。
“是这么回事,今日安氏去莞容阁和郭氏闹了起来了,伤着郭氏了。”
福晋简单的一句话,就将安格格骚扰妧伊的事说成了是安格格与妧伊闹事。
原本是安格格错,经福晋的口说出来便成了两人的错。
更重要是妧伊现在怀着身孕,经福晋这么一句就成了妧伊不顾自己腹中的孩子与安格格闹事。
若是说闹事安格格有错,可妧伊不顾腹中子嗣闹事那就是大错特错。
四贝勒不知事情始末,听福晋这些自然就对两人印象不好了,尤其是对妧伊的印象更差了。
福晋说完四贝勒的脸已经黑了,不过他心里到底是担心子嗣。
“伤着?伤哪了?”
“倒不是什么重伤,只是被抓出了血痕,妾身已经让请太医给郭氏诊过脉了,并无大碍。”
福晋顿了一下,又犹豫一会才继续说道:
“不过太医说了郭氏这些日子心情不平静,妾身想着郭氏再过十天半个月就该生了,贝勒爷您是不是去安抚一下她,稳定一下她的情绪,这样对郭氏和腹中孩子都有好处。”
福晋脸上神情诚恳中又带着担忧。
四贝勒想了一会就应了。
“爷就过去看看。”
“郭氏到底是年纪小,又怀着孩子,性子是娇了些,爷您多体谅安抚她,若是她使小性子什么的,爷莫要与她计较。”
送四贝勒出门福晋边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