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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
叶且歌伸手将那块玉佩拿了回来,却用一双凤眸盯着金九龄,显然是要让他说说事情原委。
金九龄等的便是这个时候,于是也没有阻拦叶且歌去拿“赃物”
的手,而是指了指那边罩着黑布的笼子,对她说道:“今早我和兄弟们抓到了一个毛贼,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金某虽然孤陋寡闻,可是这白云城特有的云纹还是能够认得的。
叶城主剑法惊世,金某也甚是佩服。”
提及了叶孤城,金九龄见叶且歌脸上流露出几分荣与俱焉的自豪,便知道自己赌对了,于是继续说道:“金某想着物归原主,便去码头碰碰运气,正巧看见小公子衣袍上的纹饰便是云纹,于是才贸然上前结交,唐突之处,还请小公子见谅。”
叶且歌起身对金九龄拱了拱手,道:“叶某还要多谢金捕快才是,此物与我很是重要,若是有失,叶某也无颜面见兄长了。”
“小公子客气,处理这等宵小,本就是吾等份内之事。”
见到叶且歌站了起来,金九龄也连忙站起,两人客套一番,才重新坐下。
经此,两人仿若熟络了一些,金九龄端起一杯酒凑到唇边,冲叶且歌问道:“小公子既然唤白云城主为兄长,那莫不是便是武当高徒,叶家孤鸿?”
叶且歌挑了挑眉,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
金九龄提起的这个人,其实她也算是相熟,甚至在她没有手持重剑之前,叶孤鸿是很喜欢教导她练剑的。
至若她开始重拾藏剑剑法之后……叶孤鸿也会为了做一个好堂哥,勇敢的面对她抡来抡去的重剑。
她的年龄和叶孤鸿相差的并没有和兄长那么大,叶孤鸿却很喜欢在叶且歌面前以兄长自居,一直到他哭唧唧的被送上武当之后,叶且歌和叶孤鸿也时常会书信往来的。
心里略微纠结了一瞬间,叶且歌就毫无心理压力的借用了一下她家堂哥的身份。
至若金九龄听到她说自己是叶孤鸿之后,那略带怜悯的关爱三等残废,以及忧心武当未来的眼神,叶且歌只能在心中默默冷笑——好想给他来一招风来吴山啊,照脸打的那种。
又闲谈了几句,金九龄状似无意的对叶且歌道:“金某敬仰叶城主剑法甚久,改日若有机会拜访白云城,还望小公子为金某在城主面前美言几句,不要将金某拒之门外才好。”
叶且歌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唇边扬起一抹“原来如此”
的微笑,她搁下手中茶盏,笑道:“就凭今日金捕快为在下寻回这块玉佩,想必兄长也不会拒客才是。”
扯了这么一大通,原来这位六扇门的捕快,是想要借着自己结识自家兄长,对自家的情报网很有信心,叶且歌深知今日之事,很快就会传到白云城。
至若见或不见,那全应兄长自己决定。
自觉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叶且歌与金九龄别过。
临行前,她看了一眼那个被黑布罩着的笼子,却摇头笑笑,并未多言。
她此次身上带了金银珠宝银票都不少,这人却偏偏偷了一块“不起眼”
的玉佩,可见多半是为了炫技和好玩儿,因此她多做计较反倒落了下乘。
罢了,来日方长。
一个能从她眼皮底下偷走这样重要的玉佩的偷儿,总不会永远是籍籍无名之辈。
三五年之后,看谁因“偷”
之一字名扬江湖,便也知道今日行此事者是谁了。
这样想着,叶且歌跨上了那匹蒙古矮马,一路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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