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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间,比封云挽的更空旷。
唯一东西比较多的,就是略显陈旧的书桌。
书桌靠着墙壁,右侧是一些他以前留在这儿没带走的书,甚至还有高三课本,而中央放着一台他的笔记本电脑。
此刻电脑被随手扔到床上,当封云挽被抱坐在书桌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刚才在KTV的游戏。
其中一轮,她被问到真心话:“你人生中做的最荒唐的一件事是什么?”
当时的她虽然选择了喝酒,逃避这个问题,但脑子里却几乎本能地想到了那一夜,过去二十几年,她虽然野蛮生长,无拘无束,但一直自认还算有分寸,只有那一夜,她荒唐地勾引了一个男人。
但此刻,封云挽却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答案也并不准确。
因为她好像并不荒唐在勾引了一个男人,而是,她无法拒绝一个男人的勾引。
她想,今夜或许才是她人生中最荒唐的大冒险。
摆在眼前的,是无法再彻底割断的联系,是未知的磨难,就像一个炸弹绑在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点燃了导火线。
可是此刻的她什么都不想去管了。
她搂住景延的脖子,更用力地回吻。
体会到她的情动,景延的右手也重了力,感受着近似拉扯的力道,封云挽趁他低头看纽扣的时机,低声控诉:“不准扯!
扣子是定制的,要是不见了没法补。”
景延眉头轻拧,倏尔却又笑了。
他的吻一路往下,双唇含住了那颗被她格外珍惜的纽扣,慢悠悠地解着,封云挽垂眸,对上他藏着欲念的调笑目光,胸口的挤压感让人心跳加速。
封云挽双颊一红,靠!
他到底哪里学来的这狐狸精的一套!
“我……”
扣子一颗不剩,封云挽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我想洗澡。”
景延横抱起她,转身进了浴室。
“一起吧。”
浴室门被一脚踢上,白色雾气随着花洒里涌出的水流而升腾,勾勒出交叠的身影。
直到花洒被关掉,空气里却依旧有潺潺水声。
听到好像有这么东西被撕开,封云挽回头,声音软得仿佛掐得出水。
“你什么时候买的?”
景延很坦荡地回答:“回来的路上。”
“所以你今天早回来就是为了干这种事?”
封云挽咬唇,恨恨瞪他,“禽兽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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