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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个账吧,明儿我们就走了。
对了,来壶沙棘酒。”
一锭十两重的金子抛到了柜台上,姬冰雁看都不看春雨的反应,自顾自的就去了厨房门口,朝着里头春明山喊了一声:
“明山叔,一叠小菜,一盘切肉。”
春雨拿过金锭子看了看,也没往柜台里塞,就这么拿在手里把玩着,走出柜台坐到了一边姬冰雁刚坐下的桌子边上。
“这个天走?天寒地冻的,路可不好走啊。”
“这不是到了年底了嘛,我孤身一人,在哪儿过年都不妨事,可跟着我的这些伙计们都是有家有口的,总不能也一样在外头飘着吧,左不过是十天半个月的路程,还是赶回去更让人安心些。”
将近一个月的邻居当下来,哪怕是个社恐症患者呢,也能相互多说上几句话了,更不用说春雨对姬冰雁一行还有救命之恩,这相互间自然越发的熟络了。
说起事儿来也没了表面的客套,反而带上了几分依依惜别的交情。
“这伤可还没都好全呢,这个天回去可不能太赶,再怎么总是养好身子要紧,你们都是吃这腿脚饭的人,这身子好才是最大的本钱。”
看,都不用春雨叨叨,边上帮着上菜的明山婶子已经自发的坐到了一边,开始和姬冰雁说起了亲近话,可见他们有多熟络了。
也是啊,春雨不在家的时候,这些武功不成、担心沙匪上门的可都指着姬冰雁稳定心神呢,一来三去的处的和自己人一样也是常理。
“春婶子说的是,可谁让快过年了呢。
归家心切啊。”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自然不好再劝,明山婶子叹了口气,拍拍姬冰雁的胳膊,说了一声保重,起身回厨房去了。
不过春雨这里有些事儿该说的还是要说,比如将金锭子还回去。
“怎么的,这是嫌少?”
“什么多啊少的,我是那样算计的人?你好歹帮我看了这么久的场子,我还能收你这钱?拿回去吧。”
“若说吃住的钱,那没说的,虽然什么都没帮上,可到底也算是镇场子了,我厚着脸皮不给也算有理。
可你那些药的钱却不能不给,就我们这一行7个人的伤药钱,怕也不下百两吧。
再有那治内伤的,我姬冰雁的命还是值点钱的。”
这人,用得上这么算?要真细究这些药钱,你就是在给一个金锭子那都不够,绝版知道不?到现在她都没抽出第三回呢。
一共就两瓶无常丹,总计不到三十颗,你说值钱不值钱?可朋友又是什么价?交情又是什么价?
“若是这么算,那这些日子你指点我家这么些人练功,我是不是还要给点供奉?你若是当我们是朋友,就别算这么清楚了。
当然了,下次你再来,那该给的还是要给啊,我这到底是个养家糊口的生意,养不起吃白食的。”
这话说的,听着十分的小气,可姬冰雁却忍不住失笑起来。
“放心,我不缺钱。”
“我也不缺钱。”
哎呦,这话说的,春雨感觉自己ac格一下就起来了啊!
腰杆子都直了好些。
“是了,我倒是忘了这一个月你收获颇丰了。”
说到收获,姬冰雁笑叹道:
“这些个沙匪也是时运不济,辛辛苦苦毁了名声、博了性命得来的东西,倒是全便宜了你了。”
“我这是惩恶扬善。”
这不要脸的话说的,姬冰雁差点噎着。
可你能说她说错了吗?不能啊,沙匪确实是恶,而春雨在不认识的情况下救他们也确实是善。
得,这理还真让她卡着了。
“上次的消息,你寻了这么久,可查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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