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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吃掉了大半,谢珩也出力不少。
外头天色不知是何时暗下来的,雨声依旧潺潺落下檐头,无休无止。
昭文殿是谢珩的小书房,平常除了亲信之人,不许旁人靠近,雨天更无人打搅。
满院侍卫规矩严苛,半点咳嗽声也没有,天地之间,就只有唰唰的雨声,洗净喧嚣。
天色暗沉,整个昭文殿都颇昏暗。
因谢珩没开门吩咐,侍卫们不敢擅自打搅,故未掌灯,此刻只有炉中炭火赤红,映照出方寸间一团光亮。
火炉之侧则是对坐的两人,男子挺拔如峰,少女娇美玲珑。
谢珩听完整个故事,叹息了一声。
“王室珍藏可非比寻常,必定比我父皇的国库还充盈。
果真是你身藏巨富,难怪召来鹰佐觊觎。”
谢珩觑着伽罗,似调侃,似感叹,继而毫不客气地道:“不过你那位先祖,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昏君。
听信巫祝之言劳民伤财,视人命如草芥,即便没死,也不可能东山再起。”
“空有钱财而无人心,身居王位,尚且保不住国运气数……”
伽罗叹息,“然而毕竟是几百年前的昏君了,如今要考虑的,是如何处置这些宝藏。”
说着,将长命锁往谢珩那边推了推。
谢珩目光落向桌上的长命锁,红光映衬下,那枚凤凰如同浴火重生,赤金之上雕刻精致,有种别样的美感。
他顺手拿起,翻到另一面,红莲绽放,如映佛光。
他翻来覆去的看了片刻,轻轻搁下,带着点郑重的味道。
“阿耆公主的后裔,自然还是公主。”
谢珩眉梢挑起笑意,“你果真来头不小。”
“不敢跟殿下相比。”
伽罗莞尔。
冗长的故事讲完,像是携手走过了几百年,从兴盛繁荣,到衰落亡国,从战火烽烟,到流离逃命。
比起这些,她那点纠结忧虑的小心思仿佛微乎其微,伽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拉了后面的靠臂垫着,徐徐喝下半口热茶,算是稍歇。
谢珩也半仰靠后,打量伽罗,“公主谦虚了。”
极美的脸颊,在半明半暗的炭火下,愈见莹润。
那双眼睛最好看,带泪时雾气空濛,惹人心疼,带着笑意时,又如暖春晴日下的潋滟波光,诱人沉溺。
她的披风已解,堆在身后,身上只穿对襟锦衣,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颈间柔腻的肌肤若有些许汗意,应是茶水蒸腾所致。
同样水润的是柔嫩红唇,娇艳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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