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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心中产生的念头……经常会感到恐惧。”
邓忆说。
过了片刻又补充道,“想知道你在没有我的时间里,是什么鬼样子,做什么龌龊的事。
和什么人胡混。
如果能知道你有多不堪,也许会……消除恐惧。”
钟弦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奇怪的是,没发现你鬼混。
不像传言的那么烂。”
邓忆的目光望向夜空。
钟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方:“你终于说漏嘴了。
你早就有窥探我的想法。”
邓忆默不作声。
“原来我们都是曹操,谁也不相信谁。”
钟弦说。
“没有地狱也要自己创造地狱。”
邓忆低声回应:“我……只是想死心。”
“明白了。”
钟弦懒懒地坐回躺椅上,伸展四肢。
“早知你如此难受,我就应该让你抓到我鬼混的证据,帮助你死心。”
两个人沉默了几秒。
钟弦生气地说:“何不承认,你是怕付出代价。
你知道所有人都为我付出了代价。
包括赵祺。
那个富婆,还有……”
“闭嘴吧。”
邓忆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发现我交往过的人,没有一个是对我没用的人。
可是我认识你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是个小警察。”
“嗯。
闭嘴。”
“你说过人间有因果报应。
我现在信了。
我这种人。
就该这样子。”
钟弦说罢将头扭去一边。
他们之后再没有说话。
各自半死不活地躺在自己的椅子里。
两张椅子的距离不过一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