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邓忆走出淋浴室,将玻璃门拉上一半,又将一条大浴巾挂在门上。
钟弦坚持自己洗完剩下的部分。
取下浴巾裹在身上。
又用淋浴架上的一套牙具刷牙漱口。
总算去掉了所有酒气,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清爽了。
架子上有一瓶崭新的浴后乳瓶子,他取下来闻了闻,对味道不甚满意,就只在腑下和身上擦了一点。
离开淋浴间时,脚上一滑,他的背撞到墙上的突出物——可能是一个挂钩,然后跌倒。
邓忆冲进来。
“果然!
笨驴。”
好像早知道钟弦会摔倒一样。
钟弦这一次见识了邓忆手臂真正的力量,能将他轻而易举地抱到病床上。
他想起在邓忆朋友圈中曾有过一张那样的照片——打网球时穿着跨栏背心时的样子,肩膀宽阔,肌肉结实。
着实是让人羡慕的身材与力量。
钟弦觉得自己同为男性的气慨被比下去了。
不过他来不及惭愧。
他的后背很痛。
墙上那个勾子硌伤了他的背。
邓忆在帮他穿上病服时,发现了钟弦后背的问题。
“你是傻子吗?伤了怎么不出声。”
他查看钟弦的背。
叫了护士来。
护士给钟弦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背上的伤口,贴了块纱布。
“不是大事,会痛上一阵了。
怎么让他洗澡!
?给他擦擦就好了。
这样状态还非要洗?帅哥都有洁癖吗?”
女护士的语气颇有调戏钟弦之嫌。
钟弦发现邻床的男人不见了。
“那位大哥,他出院了吗?”
“他明天出院。
今晚没针,允许他回家住。”
护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