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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萱矮身躲过了射来的箭矢,手握着匕首,猛然朝身后一划,割断了连着马匹以及马车的绳子。
这是一段下坡,没有马匹牵引的马车依旧以极快的速度颠簸前行着,蒲萱则勒住马匹向右,离开马车远远一段距离,只没让马车离开自己的视线。
马夫不是对方的人,那么对方便不可能事先知道他们的去处并设好埋伏,只能沿路跟着以寻找合适的时机。
马车现在的速度很好,然而蒲萱并不打算只是逃。
只是逃,能逃到哪里去?
东柏不会武功,安青现在还不能太勉强,蒲萱如果和他们呆在一起,没有保全他们的把握。
而仅仅自己一个人和敌人周旋……这种经验,蒲萱多得是。
又是几枚箭矢射来,蒲萱策马躲过,回头一望,已经能够看得到对方的身影。
突发的状况让对方无法再隐藏身影,卖了命的追击,追到中途分开两路,一路向蒲萱而来,一路继续追着马车。
然而出乎蒲萱意料的是,放弃她而去继续追击马车的人,竟然比转来对付她的人要多得多。
这种情况不对劲。
难道对方并不满足于杀掉她,而是在认定这寥寥数人足以对付她的情况下,反而分出更多人去对付剩下两人?
还是说,对方的目标压根就不是她?
蒲萱发觉自己漏算了什么。
想要赶尽杀绝的人,当真是南宫春华?
如果目标不是她,那会是谁?
……
安青!
各自为战
蒲萱忙掉转马头,朝着仍在林子中疯狂行驶着的马车追去。
现在还来得及,马车还没有离得太远,然而,就算了追上了又怎样?对方大概有十几人,从这些人之中保住另两人的把握,蒲萱没有,完全没有。
本以为自己至少能成为一个诱饵……
尚思虑间,蒲萱突然感到身下一低,随着马匹发出的一声嘶鸣,便被一股由后至前的冲力直直甩下了马。
一柄箭射中了马腿。
蒲萱伸手撑地,就着落地时的力道向右一滚,这才正眼看了看追着她而来的这几人。
共有五人,其中仅一人持弓,难怪刚才居然都没人补上一箭。
这样都能被射中,当真是关心则乱。
对方见她落马,更是连仅有的那名弓手都停下了射击,也不知是想要将她活捉还是想直接拿刀砍。
蒲萱握了握被断枝碎石划破的手心,站起身来,盯着对方跑在最前的那一人一马,眼看着对方提着剑迎着自己冲来,在马蹄即将踏在自己胸口的一刹那,望着对方向自己劈下了一剑,侧身向左擦过马身,同时右手紧握匕首划过马侧。
剑身在触到蒲萱之前便偏了方向,马上那人同蒲萱之前一样被重重甩在了地面,却没像蒲萱之前那样得到喘息的机会。
蒲萱看准时机便是一匕首朝人捅去,脚跟狠狠踩在对方握剑的手上,没有费心瞄准要害而是直接猛捅数刀直到对方不再挣扎,同时俯身将对方的长剑夺到手中。
对方这一人追得太紧,与其他人拉开了距离,蒲萱这一连串动作又只在瞬息之间,完成之时对方剩下几人才勘勘追到。
蒲萱将夺下的长剑移到右手,回身一扫,将对方第二人也削下了马,未等对方落地后做出反应,便将长剑直接刺向要害,这一人,便是对方中唯一持弓的那一人。
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蒲萱虽常用匕首,但那只是因为匕首隐蔽易带,要真打起架杀起人来,蒲萱自然更喜欢用剑。
马匹虽快虽大,却比不上蒲萱机敏,蒲萱现在更有长剑在手,骑马之人反而不利。
再加上对方相互之间原本的距离拉得太开,虽共有五人,落在蒲萱手中却被逐个击破。
余下三人没有再冒进,而是在不远处聚集起来,跃下马,再一同朝蒲萱逼近。
蒲萱也没有再急,只是持剑而立,笑看着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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