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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喜竹哭道:“孙女儿知道错了,可大错已经铸成,祖母要孙女儿如何?二姐姐和合庆不是没事儿么!
?再说了,二姐姐难道就没错么?她那样掐尖要强也不见祖母责罚她,为什么就单单罚我一个?”
“我要你静思己过!”
宋老太太吼道,烦躁地瞪了她一眼,道,“莫非真要你二姐姐和合庆死了你才舒坦?谁将你养得这样恶毒,这样小家子气?”
宋喜竹哽咽了一声,泪眼朦胧地看着宋老太太,眼泪啪嗒直掉。
宋老太太叹气道:“眼下正是要紧时候,你不能再留在家里!
今儿你就收拾东西,去岭南你舅老爷家好生待着,等何时你大姐姐婚事定下,你再回来!”
“岭南?”
宋喜竹瞪大了眼睛,随即大哭道:“祖母,喜儿不去!
岭南那么远,还是蛮瘴之地,到处都是虫子,喜儿会受不了!”
“若是不去,我就送你去做姑子,省得你留在这祸害姐弟!”
宋老太太喝道,宋喜竹瞬间没了声响。
袁氏还要开口,却被宋老太太瞪了回去,袁氏赶忙闭嘴。
宋老太太拿出那封信看了两眼,只“亲亲研竹吾妹”
几个字便让她酸倒了牙,气愤之下便将那信揉成了团,垂了眼威胁袁氏道:“往后若是再敢将荣正与研儿凑成一对,我即刻就把喜儿嫁给他!
我说到做到,若是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袁氏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哭都哭不出声音来。
很晚时候,芍药被送回宋研竹的院子,人是竖着从屋子里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却是趴着的,面色苍白,发梢凌乱,背部至臀部还带着血。
人是牡丹帮着抬进去的,见了宋研竹行了礼,指着芍药道:“挨了家法,痛得都晕过去了,老太太不让请大夫也不让上药,说是抬回来任凭二小姐处置。”
宋研竹懒得抬眼看她,挥挥手道:“抬来我这做什么,我已经说过了,往后她就是三小姐的丫鬟,我这庙小,容不下她!”
牡丹犯了难道:“奴婢原是要抬去三小姐那,只是三小姐那现下也是乱成一锅粥……老太太罚她去岭南静思己过,原是晚上就要动身的,大老爷求了好一场,才拖到了明天,三小姐躲在屋里哭,谁也不见。
大夫人气得牙根痒痒,只怕人到她跟前,她还得打她一顿!”
“去岭南?”
宋研竹有些意外,老太太这回倒是肯对宋喜竹下狠手。
想岭南路途遥远,一来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怕是宋喜竹再回来,宋欢竹也该出阁了。
到时候时过境迁,大伙只怕都要忘记这回事了……这未尝不是出于疼爱而对她的一种保护,真是煞费苦心。
芍药人虽趴着,嘴却是一开一合,似是要说些什么。
宋研竹琢磨了片刻,让牡丹把人留下了,人搁在院子里,一干丫鬟婆子瞧着,宋研竹让初夏喂了她一颗药丸,又往她人中一掐,她才清醒一些。
宋研竹这才冷声道:“你不是个明白人,我却不能让大家糊涂,即便要走,我也让你走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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