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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宇文长舒心一笑,仰头又饮了一碗酒,“文祁,当年我输于耶稚是因为被狼王咬伤了手臂,前些年我输于你是少了你那份义无反顾的冲劲,今下我输于你,怕是因为少了你这聪慧的妻子。
如今你来赴宴,怕没笨到什么都不知晓的地步,当年我王弟宇文连因谋害先王被流放,现下又同你时常在一起,你文祁那点心思,我难道会不知道。”
宇文长的眸中氤氲了一圈雾色,透过可见狠狠的怒意。
风吹起,扬了北境的沙,宇文长的发,那北境狼王就这般阴狠地直盯着文祁,文祁也并不急,举了碗遥遥地敬了一敬宇文长。
“我文祁从不来阴的。”
“这不代表你家夫人不玩背后动作。”
方锦娘听到这儿彻底笑开了,也学了文祁的样子,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脸上瞬间便泛了些红潮:“我国有句话叫‘夫唱妇随’,妇道人家自然得听自家夫君的。”
“哦?可我怎么听说我这王弟用剑架上了夫人的脖子呢?我自幼同王弟生活在一起,若非夫人你所说的话分量极重,我这王弟也自然不会同一妇道人家动刀子。”
宇文长转向莲二举了碗,“王弟,我说的可对?”
莲二紧了紧手中碗,碗中晃荡的清酒倒出莲二有些慌张的模样,以及北境荒漠夜幕中明晃晃的月,照得莲二有脸色一片惨白。
文祁本也镇定,但听到剑伤方锦娘时心中也尚有余悸,而方锦娘却在此时反握住了文祁的手,让文祁缓了神来,却故作镇定地理了理自己的鬓角:“北王不说这事,我倒还忘了。
北王还真是有一位忠心不二的好兄弟,我夫妻二人于北境镇上住下,却走了霉运遇上北王亲弟宇文莲。
一开始并不知晓,待知晓时他便已用剑架了我脖子以威胁我夫君撤离北境。
我原道这宇文莲与北王之间有嫌隙,到今个儿我才知晓,你兄弟二人是做足了准备对付我夫妻二人。”
方锦娘这话说得有些技巧,既为莲二洗净了逆子的罪名,还以此在众人面前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忠于北境的形象,让许多人心中对这二王子的形象有所改观,也为未来夺宇文长的王位做了些许准备,固了些许人心。
文祁听得有些晕乎,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方锦娘忽悠人的缘故,总之他觉得月光下的方锦娘,遥不可及。
他稳了些心神才道:“我知晓这宴很难让我夫妻二人平安归去,但宇文长你也不必白费心思,我文祁既来到了北境,即是战死于此也不会降于你北境。
我今日来未带一兵一卒,只携同了我夫人,可若你今个儿敢动我,保不定你这北境明日便成了废墟。”
“哈哈哈哈,文祁,你的准备,是你家表妹素秋,还是你家夫人师兄落平阳?”
宇文长挑眉,“若是连虎符都未到营,你拿什么来废了我这王宫?”
文祁浑身一僵,手脚瞬间冰冷了起来。
“你要什么?”
“既然我王弟如此忠于我北境,我便是拼死也得留下他,我对你表妹没甚兴趣,而我北境也不缺江湖郎中。
你文祁既不愿归顺我北境,甘愿做那昏君的走狗,那我对你也无甚上心。
倒是今下发现……”
宇文长顿了一顿,将目光投向方锦娘,文祁瞬间如置冰窖,“我对你夫人颇感兴趣!”
“啪!”
文祁猛然站起身掷出手中的碗,碗渣飞溅而起划过宇文长的脸,在左脸外斜斜划开一道口子,向外争先恐后涌着血,在席所有勇士齐齐跪于地,低垂了头。
宇文长没有动,保持着原来的慵懒坐姿,邪媚地笑。
方锦娘没有动,侧着脑袋轻轻地笑,只听得文祁怒火中烧地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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