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隔壁就传来男人的训斥声,女人的哭泣声。
下午周嗣宗再来的时候,苏氏没有阻拦,而是让人请了他去小偏厅。
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周嗣宗走得时候面色灰败,好似受了很大的打击。
走路的时候,一脚深一脚浅,连雪水湿了他的鞋袜都不知道。
而苏氏则一个人在小偏厅里面坐了很久。
就在寇彤犹豫着要不要派人去看看的时候,却看见母亲从偏厅里面走了出来。
母亲眼圈有些红,但是神色间却与周嗣宗的灰败不一样。
寇彤仔细看了看,发现母亲的眉宇间有些失落,但是更多的却是轻松。
从那之后,除了主持中馈,苏氏就在家中做针线。
周嗣宗偶尔也会过来,但是苏氏却再也没有跟他见过面。
想到母亲有可能跟表舅周嗣宗在一起,寇彤还有些不能适应。
但是一想到母亲以后要孤独终老,寇彤心中又十分的不忍。
有好几次她都想开口劝说,都被母亲顾左右而言他给挡开了。
越近年关家中的事情就越多,苏氏忙个不停。
因为权贵人家或推杯换盏,或聚会赏梅,或者十分操劳,身体有恙的人一拨皆一拨,子默也忙得脚不沾地。
这年假几乎没有歇成。
好在到了除夕这一天,太医院就没有再召唤子默了。
家中的下人们过了午时就可以放假回家过年了,她们一起到了明堂,给苏氏还有寇彤磕了头。
苏氏看着底下跪着的七八个仆人,高兴地说道:“快起来,今天过节了,你们也该回去松乏松乏。
你们这几个月做得很好,人人有赏。
除了这个月的月钱,再赏每人三两银子,一匹花开富贵牡丹青色绫布。”
“谢太太!”
底下的人没有想到才到这里干几个月的活就有赏下来,都喜欢的见牙不见眼。
寇彤将赏赐发下去,送走了欢天喜地的仆人们,三个人坐下来欢欢喜喜地用了午膳。
本来以为这下子一定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个年的时候,突然宫中的内侍到家中,一辆毫不起眼的青色小车接了子默入宫。
临走前子默安慰苏氏与寇彤:“这几天天冷,宴会又多,宫中的贵人身体有恙也是常有的事情。
这几天偏巧秦院使身子也有些不爽利,可是他却撑着出诊。
想来可能是他在宫中给贵人看病,这会子需要帮手。
我去去就回,你们不要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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