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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媛蹙紧了眉头。
林南蔷道:“母亲,祖母眼下在清凉寺静养,咱们去求求她吧?”
“不可以!”
李媛沉下脸色,道:“你父亲此去必定是找你祖母理论!
你祖母多年干涉你父亲找人,此事原本只张管事与我知道。
如今娇娇不知从何处得知。
怪只怪她刚刚口不择言,竟将你祖母拉下了水!”
林南蔷略心虚的看了一眼李媛,道:“父亲寻人之事府里上下都知道,娇娇必定听谁说起过。”
李媛看了一眼林南蔷,道:“他们母子因那女人,本就水火不容,如今你祖母要是知道因为娇娇,你父亲对她恨意更深,她如何饶得了她?更何况,玉珺毕竟是她的亲亲外孙女,打碎了骨头还连着筋,难保她起了疼爱孙女之心,而更加责怪我们!”
“此路不通……若是咱们上门亲自求一求大公子,或许此事会有转机?”
林南蔷低声劝慰,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李媛叹气道:“只能如此了。”
哪知道派人送出去的拜帖还没过夜就被送了回来,下人传话说,李善周近来身染重疾,怕会传染,不便相见。
李媛闻言,无法,只得将目光锁定在主管此事的京兆尹身上。
哪知不过半日,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惶恐地跪在她的跟前,摇头道:“夫人,大事不妙了!”
那一日,给玉珺送赏赐的太监回了宫,正巧皇帝看见他,便问起了玉珺的事情。
那太监在玉府原本就觉得气氛怪异,此刻见圣上问起,就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皇帝年轻,原本就对坊间之事存了好奇,此刻听太监说起一向不苟言笑的林牧之竟有如此举动,便派人去打听,也不过半天功夫,竟就将玉珺的来龙去脉打听了个一清二楚。
皇帝闻言,当下深感世上之事诡谲多变,又想到玉珺一路寻亲,当真坎坷。
加之此事李善周也牵涉其中,他一时来了兴趣,竟亲自下令要严查此事。
天子神来一笔,小事也变成了大事。
再加上当今京兆尹是庆王爷门生,郑世宁在她父亲耳边说了不少玉珺的好话,庆王爷一声令下,京兆尹哪敢不认真看待此事。
原本在李媛和林南蔷眼中如蝼蚁一般低贱的玉珺,一下子成了京师炙手可热的人物。
李媛瘫坐在梨花椅上,对林南蔷道:“蔷儿,出大事了!”
“我好不容易进到监狱里见了姚妈妈和表小姐,姚妈妈倒还好,只是表小姐受了不少惊吓,一个劲儿地跟我说,求夫人和小姐速速想法子救她出来!”
那人说着,又补充道:“夫人还是早做打算才好。
那个京兆尹听说两个犯人都是将军府里的人,原本还有些忌惮,结果将军亲自登门,嘱咐京兆尹秉公处理,不必忌惮他。
将军这是摆明了要做甩手掌柜,不替表小姐出头了。”
李媛捏着帕子支着额头,懊恼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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