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有这般自荐枕席没脸没皮急不可耐地等着男人来那什么她的人!
这与躺在床上,剥光衣服,叉开双腿,邀请男人来那什么有什么区别!
陈婉的声音里面带了几分诱惑:“表哥若是能说服表嫂,于表哥而言也是一桩好事。
否则表嫂呆会来了,说不定就会跟表哥大吵大闹,到时候闹到了两家上人面前表哥脸上也不好看啊!”
“可是!”
薛博文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没碰你一下!”
“你如今再说这话,会有谁相信呢!
这汗巾子难道会自己跑到我怀里来不曾?”
陈婉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表哥,我若不是喜欢你,何必出此下策自毁名节?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喜欢别人就是你的理由吗?
你爬床未遂,便拿了薛博文贴身的汗巾子要挟,怎么反倒说别人咄咄逼人!
原来,这就是你的计谋,未免也太幼稚了一些!
薛博文啊薛博文,这点伎俩就将你难住了吗?你果真是绣花枕头只中看,不中用!
半晌也没有听见薛博文的回答。
又传来陈婉低低的劝说声:“表哥,你真的要闹到人尽皆知吗?若到那时……”
纪瑾瑜却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向前一步:“夫君,婉表妹情深如此,你怎么忍心辜负?”
原来明亮如昼的小书房如今只点了一盏灯。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薛博文穿着中衣赤着脚狼狈不堪地站在地上,正气急败坏地拿着蒲扇“呼哧呼哧”
地用力摇着。
哪里还有平日半分的斯文?
炕沿上坐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女,正拿着绣帕擦眼泪。
纪瑾瑜的一句话让两个人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朝她望过来。
薛博文却像找到救星一样:“你可算是来了!
快帮我想想该怎么办?”
一幅没有任何主意的样子。
“什么怎么办?”
纪瑾瑜越过他朝炕边走去:“你做下这种事,总该给人家一个交代才是!”
没想到纪瑾瑜会这样说,薛博文一听,当场愣住!
刚才抹泪的陈婉,闻言抹眼泪的手一顿。
心中正窃喜,见纪瑾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忙从炕上滑下来,泪眼汪汪好似无限羞愤愧疚地喊了一声:“表嫂,我……我……”
。